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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骨峰战斗

松骨峰,北朝鲜西部的一个极其普通的小山头,但由于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被一位中国作家写成了通讯,所以中国很多很多的成年人今天依然知道松骨峰,知道1950年11月30日,在这个叫做松骨峰的地方发生过中国士兵和美国士兵殊死的搏斗。

松骨峰战斗简介

虽然松骨峰在中国作家的通讯里长满了青松,但事实上松骨峰是个半土半石的小山包。松骨峰位于龙源里的东北,与三所里、龙源里形成鼎足之势。它北通军隅里,西北可达价川。其主峰标高288.7米,从山顶住东延伸约100多米就是公路。

坚守松骨峰的中国军队是第三十八军—一二师的三三五团,团长是刚打完飞虎山阻击战的范天恩。

范天恩的三三五团注定要在朝鲜战场上不断地打恶仗。

松骨峰阻击战

松骨峰阻击战-抗美援朝中最惨烈的战斗,在抗美援朝的第二次战役中,志愿军第38军第112师第335团一营三连官兵经过强行军神奇地出现在敌后,并像钉子一样钉在了敌军溃逃的必经之路上,使南线美军援兵在几乎看见北边被困美军后仍无力援手。

12月6日,美军狼狈退却,39军胜利收复平壤。美国《纽约先驱论坛报》惊叹说,这是"美国陆军史上最大的败绩!"

"再退就到鸭绿江了": 1950年11月24日凌晨,侵朝美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在朝鲜北部发动了所谓圣诞节前结束战争的"圣诞攻势"。以美军为首的"联合国军"纠集了5个军、13个师、3个旅的重兵集团,向中朝边境鸭绿江方向进犯。

敌人咄咄逼人,彭德怀针锋相对,11月25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各路部队向敌人全面出击。中国战史称这次进攻为朝鲜战争的"第二次战役"。

这是一战争史上少有的内外双重迂回部署。其中,38军以1个师的兵力强行军150里出现于敌后,令美军惊恐万分,抛下汽车大炮,不顾一切地夺路而逃。连"联合国军"总指挥麦克阿瑟在给杜鲁门的报告中也不得不承认说,美国是"在完全新的情况下,和一个具有强大军事力量的、完全新的强国进行一次完全新的战争。"

三所里、龙源里、松骨峰,就是钉在美军后撤之路上的几颗钉子。站在钉子上的,是志愿军第38军第335团,担任团长的是范天恩--在第二次战役前的飞虎山阻击战中,该团与敌激战五昼夜,抗击了敌人极其疯狂的进攻。6日至7日,该团五连和敌人在阵地上反复争夺达16次,多次进入肉搏战。范天恩亦由此登上日本《朝鲜战争名人录》。

11月8日,335团接令,后撤至九龙站一线防御。

正打得兴起范天恩很恼火。"退?拼死拼活没让敌人前进一步就落了个撤退?再退就到鸭绿江了!"

多年后,范天恩曾撰文表示自己当时思想上想不通,认为马上撤退会影响指挥威信和部队的战斗意志。

范天恩当时不知道,由于志愿军总司令彭德怀发现联合国军的北进速度不快,担心38军顶得太狠,麦克阿瑟北进决心会有变化。于是要求部队松松手,确实把敌引诱进我们的口袋中再实施歼灭。

8日夜,335团撤离阵地。由于电台在激战中被打坏,一直无法与师里取得联系。直到与从友军相遇后,他们才得知军主力正在攻打德川。

"我们把马、背包全留给后勤人员,每营只带一门迫击炮,轻装行进,每晚以100多华里的速度,行军三天,终于在苏民洞一带赶上师主力。"范天恩写道。

上级要求该师立即占领松骨峰,正苦于没有可调动的部队而焦急万分的师长杨大易看到范天恩,高兴地大呼:"真是天兵天将!"

随即命令:"直插松骨峰,在那里把南逃的美军堵住。"

刚打了几天恶仗,又急行军三天的335团官兵,在范天恩带领下又继续向松骨峰急进。

"还没来得及修工事,就听到敌人轰轰的马达声了"

中国军队对三所里、龙源里的占领,使徘徊于清川江北岸的美军第二师、第25师、第24师和英军第27旅、南朝鲜第一师以及土耳其旅残部全部陷入包围之中。联合国军西部战线最高指挥官、美军第八集团军司令沃克只能尽快让这些部队撤回来。

联合国军开始向清川江南岸大规模撤退。美军遗弃了大批装备器材,一路沿着价川经新安州方向撤退而来。在三所里、龙源里,美军在飞机和坦克的掩护下,向中国军队已经占领的阵地实施猛烈攻击,力图尽快打开南撤的通路。

此时,沃克认为三所里、龙源里的中国军队也许是一支仓促穿插到那里的军队,其兵力和防御纵深应很薄弱,不会影响美军的撤出。就这样,联合国军和南朝鲜军匆匆南逃,美第二师第九团按照计划向松骨峰方向撤退。

"我们刚到松骨峰,还没有来得及修筑工事,就听到敌人轰轰的马达声了。"335团原一营营长王宿启曾撰文写道,大批的美军顺着通往平壤的公路退下来了,公路上黑压压的一片。"一眼看过去,没个尽头。"

29日晚,三连就开始向松骨峰方向大踏步奔袭。虽然连日来的长途行军和连续作战,已令他们身体极度疲劳。但一听说如果不能赶在敌人之前到达将敌阻击,敌人就会跑掉,我军的作战计划就会落空时,大家的求战情绪立即被调动起来。

"虽然部队在行军中已经是小跑了,但同志们还是悄悄地传着:'快!快!快!'"石固甫在一篇文章中写道。

初冬的夜是寒冷而萧瑟,被风一吹还有些刺骨,战士们踏着瑞雪,头顶阴云快速急进。大口喷出的热气,扯成一条薄薄的白带子,好似一条巨龙在翻滚。

由于行军没有向导,全凭一张地图和一个指南针。部队翻山越岭,穿林斩棘,为了不被敌人发现,他们很少走大道。山上积雪把下面的卵石盖住,脚踩上去,稍不注意就会滑倒。"许多战士都因此打趔趄或摔倒,但他们爬起来,循着脚印立即赶上去。"石固甫说。

相互帮助、相互鼓励则加快了部队的行进速度。在路上,除了背着必要的装备,还挂着三条米袋的连长戴如义一声不吭地把炊事员的担子抢到自己肩上,不顾炊事员的阻拦;八班战士邢玉堂身背三支枪,脖子上挂着两条米袋子;指导员杨少成边走边开"飞行会",鼓舞大家士气……

部队始终保持较快的速度在向前赶进。

30日拂晓时分,作为先头连,三连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样,直插到敌人背后--松骨峰。

刚上山不久,敌人的车队就过来了。当战士们看到敌人一眼望不到头的汽车、坦克和大炮时,大家都高兴地传告:"抓住了,准备打呀!"

"好啊,抓着了!"王宿启兴奋地思忖着:"不管来多少,也要坚决迎头顶住,不放走一个。就是一块钢也要把它砸烂。"

许多同志勒紧了腰带,赶快就位,紧张地等待迎战。几天来的疲惫在他们身上一扫而光。

一场惨烈的战斗即将展开。

战斗在拂晓打响: 松骨峰位于龙源里东北,与三所里、龙源里形成鼎足之势。它北通军隅里,西北可达价川。山上无树木,雨裂较多。其主峰标高288.7米,从山顶向东延伸约100多米就是公路。

公路上,随着越来越多的敌人的汽车、坦克和大炮抵近,敌人眼看着就接近了三连阵地。

这时,早已按捺不住的八班机枪射手杨文明猛然从地上跃出,拿起手榴弹抛向第一辆汽车。瞬间,大火熊熊燃起。其他战士也飞快冲上公路,猛掷手榴弹,第二辆、第三辆……很快就有几十部汽车燃烧起来。

"熊熊的火焰喷起了滚滚烟柱,整个光秃秃的松骨峰都给浓烟罩住了。"王宿启写道。

仓促间,敌人乱成一团,公路上被挤得水泄不通,几百辆汽车顶在一起,士兵们纷纷跳下车,四处逃窜。直到敌人的坦克由远远的车队后面开进,敌人这才展开了战斗队形。

在坦克的掩护下,美军将榴弹炮炮口对准山岗,这时敌机也飞临上空,不断地俯冲盘旋。"一切迹象表明,敌人是要下最大的本钱来抢占这个没有工事的阵地,拔掉我们这颗致命的钉子,夺路而逃。"王宿启写道。

见此情景,王宿启分外焦急,他迅速跑回营指挥所,向团里报告情况。但此时的步话机里传来的尽是些唧哩呱啦的叫嚷声。

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一切,不能再硬等团里的意见了。"分散隐蔽,沉着应战"王宿启坚定地命令三连和全营指战员。

敌人的进攻从一开始就展示出其凶猛的阵势。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敌人不断向三连阵地发起进攻。前沿班的战士们却勇敢沉着地应对着,他们用集中火力突然开火的打法,将一批批蜂拥而上的敌人打了下去。为了锁住山下的通道,三营官兵用轻重机枪配合营迫击炮构成一道道火墙,死死地将敌人阻断。

敌人进攻的人数仍在不断增多,增加一个连不够就再增加一个连。

美军的第三次进攻开始了。这时已是白天。敌人有如疯了一般,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突围出去,他们就全完了。因此,他们发疯般地用飞机和大炮把炸弹、汽油弹、燃烧弹一股脑地倾泄到山头上。阵地变成了火海,黄土变成了黑土,石头捣成了粉末,重机枪的枪管被烧弯了……满山到处是斑驳的弹坑。但三连的勇士们阻击敌人的战斗却没有停止,他们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了阵地上。

射手李玉民第六次负伤时,已冲入敌群与敌搏斗;连长戴如义与敌拼刺刀,连续捅死几个敌人,不幸中弹,光荣牺牲;指导员杨少成在弹片嘶叫的火海里,冲过层层火墙,组织反击;战士邢玉堂虽身着大火,但仍英勇地扑向敌人,在连续刺倒几个敌人后,紧紧抱着一个敌人滚到山下,用身上的火焰将敌人烧死……

王宿启这时正在为三连能否守得住松骨峰而焦急万分,为了缓解三连的压力,他命令一连和二连分别从侧面出击,支援三连。随后,他也参加到战斗中。"我跑到机枪工事,从射手手里夺过机枪,瞄准敌人一阵猛扫。"王宿启写道。

战斗依然在激烈地进行着: 下午,敌人开始了第五次反扑。由于中国军队的合围越来越紧,敌人越发感到末日来临。他们出动坦克、大炮和飞机对三连阵地进行了长达40分钟的狂轰滥炸,没有任何工事可以藏身的战士们只能蹲在弹坑里躲避,火炮刚一停息,他们就冲出来向爬上来的美军射击。三连战士越来越少了。排长牺牲了,班长主动代替,班长牺牲了,战士主动代替,最后炊事员和通信员也参加了战斗。

看到阵地上黑压压一片冲上来的美军,没有了子弹的中国志愿军战士腰插着手榴弹,端着刺刀冲向敌人。

战斗的惨烈令人为之震憾。看看作家魏巍是如何描述这场战斗的惨烈场面吧:烈士们的尸体保留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有抱住敌人腰的,有抱住敌人头的……还有一个战士,他手里还紧握着一个手榴弹,弹体上沾满脑浆,和他死在一起的美国鬼子,脑浆迸裂,涂了一地……

这场战斗同样令王宿启永生难忘。"当战斗结束后,我再到三连阵地收殓烈士遗体的时候,我一生永远也忘不了眼前这幅壮烈的图景!"王宿启写道:"……邢玉堂、王建候身上余烬还在燃烧着,他们的身子压着敌人的尸体,牙齿和指甲深深地嵌进敌人的皮肉……有的已经认不出面貌来了,一个战士的周围,躺着30多个美军,在他身旁有一个弹坑,看样子是六O炮弹爆炸的痕迹。显然,当敌人冲上来时,这个炮手是抱着六0炮弹冲进了敌群……"

美军的第五次反扑终于失败,松骨峰阵地也只剩下7名活着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

但松骨峰阵地依然在中国士兵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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