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拜登将和中国激烈竞争的那些领域,中国自然也不会轻易退让(中国尤其需要防范的是美国联合其盟友对华展开高精尖领域的科技战),该打则打,竞争合作,总体格局大略仍是“斗而不破”,“长期互搏”。
在策略选择的层级上,笔者甚至认为维持中欧关系稳健发展可能比与美方长期“竞争合作”来得更为重要和关键,因为这个关节才是美方对外总体策略变动最大的一环。事实上,我们看到北京已经完全意识到这一点,比如中国-欧盟全面投资协定(China-EU Comprehensive Agreement on Investment) ,即使目前欧盟对华的氛围相对“谨慎”,但中方仍表示愿同欧方保持沟通和协作,共同推动协定早日生效。
哈佛大学学者Jolyon Howorth 在其2021年4月最新发表的学术论文中也坦承:“分析人士倾向于同意,即使拜登明显优于特朗普,拜登时代的美欧关系也无法恢复原状。特朗普担任总统期间加剧了美国内部政治偏好的两极分化。两党协同共进的外交政策已是过去的特征。欧洲不能简单认为2024年下届美国总统大选后政策将保持连续性。
现在该是评估跨大西洋的价值观和利益的时候了,以更适合于新兴的多极世界的现实。欧洲不应放弃它试图发展更大程度的自治,而不依赖于美国的尝试。欧洲和拜登政府将在许多问题上进行协调工作。但是,在某些政策领域,很可能出现摩擦,特别是在贸易,中国,俄罗斯和北约的未来等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