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第一个上来祝贺的是菲律宾陆军上校嘉维尔,他说:“金,你讲得太好了,讲出了今天在场的大多数军官自己国家的命运,谢谢你!”
虽然菲律宾与中国社会制度不同,但他完全感受到了同样的追求民族独立的精神。走出课堂,嘉维尔上校就拉着我在教学楼旁边照了一张合影。
第二个上来祝贺的是印度海军中校里夫,他握着我的手说:“金,我今晚一定要到你的寝室去!”在国外学习,军官寝室是私人领地,一般外人是不进的,要见面都在公共场所。
那天晚上里夫中校来了,在我屋子里坐了很长时间,他很感慨,说:“你讲的东西让人感动。我们印度民族和你们中华民族的命运是一样的,你们做得比我们好。”
要是在别的场合,中国军官与印度军官一见面就是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边境领土纠纷至今在困扰双方。
但一讲起国家命运、民族命运,我们都能感受到在追求国家解放、民族独立过程中两个民族命运的同质性。临别时,里夫送我一条印度海军的领带。
让我印象最深的是匈牙利军官斯潘克斯。斯潘克斯的叔叔是匈牙利裴多菲俱乐部的重要成员,裴多菲俱乐部于1956年主导匈牙利社会主义改革,被苏军镇压,整个改革失败了,他的叔叔长期流亡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