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又听说敦煌未被日军盗空,
他决定立即前往敦煌研究敦煌壁画。
从1941年到1943年,
在国人都不知道敦煌的重要性之时,
他携门人、家眷、画工,
在寥无人烟的小泥屋一住就是三年。
他临摹了壁画276幅,为309个洞窟编号,
如今凡是研究敦煌学的学者,
都知道“张氏编号”。
同时他建议政府在石窟南北两面筑墙,
禁止牲畜进入,
禁止过往行人在洞内烧火做饭,
好让壁画保存得更长久。
他更是编撰了20多万字《敦煌石窟记》。
为维持在敦煌的开销,他卖藏品卖画,
甚至举债近5000两黄金,
而这笔债直到20年后才得以还清。
可他不后悔地说: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日以继夜地在敦煌洞窟画画,
进敦煌时满头青丝,
出敦煌时,已是两鬓斑白,
可当时他才年仅40岁。
敦煌的生活不容易,
但回去的路更不容易,
因为他不愿意为权势作画,
所以得罪了不少当地的官僚,
一路上,对他的严密搜查不断,
他所带行李和壁画临品被蛮横翻检,
致使部分临摹作品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