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种环境中,美国已经成了一个“愤怒的国家”。怒火有时烧向移民,有时在有色人种中爆发,“黑人的命也是命”和“我不能呼吸”的呼声就是这种怒火的喷发。
在这一切的后面,白人对自己在美国快要成为“少数族群”,有一种深深的焦虑,这又引发了今年许多地方捣毁白人奴隶主塑像的社会风潮。但是,正如英国前首相布莱尔所说:愤怒很容易,但要找到解决问题的战略很难。
特朗普正是利用这样一种躁动的民意而上台的,“乡下人”对他寄以厚望,以为这么一个有蛮劲、不按常规出牌的大富翁真的能让美国“再次伟大起来”,从而使自己有工作做,生活好起来。哪里想到这位精于商海冲浪的枭雄,只知“筑墙”“退群”和制裁,却不知如何改革和建设,以为用做生意的诡异手段恐吓利诱便能摆平一切。他在新冠病毒面前更是荒腔走板、手足无措,把利润和党派利益摆在防疫的前面,让美国遭遇了滑铁卢。
但是要看到,即便如此,现在拜登与特朗普所得票数相差并不多,民主党在众议院的席位反而减少了。所以舆论认为“特朗普带来的充满愤怒与怨恨的反体制政治,无疑在美国政治和社会中获得了长久的生命力。
如果拜登成为总统,很明显他将治理一个特朗普的美国,这个国家毫不理会团结和友爱的呼声,而是决心更深地陷入相互敌视之去。美国的社会已经撕裂。
在几个世纪里,美国曾是地球上最伟大的成功故事,拥有稳定进步、耀眼成就和不断增长的国际力量。这个故事有可能在美国人的注视下终结,被美国制度的崩溃以及社会信任的内爆所摧毁。
要崩溃了?目前看来还不至于吧。但一个国家的制度和社会信任问题,确实应该深思。民有、民治、民享的美国在哪里呢?
世界将会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