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危机下,欧盟的分化在地理上呈现“东西”“南北”的特点。
“东西”问题源于东扩。欧盟长期将接收新成员国视为自身魅力的标志。但许多新加入的中东欧国家原属华约组织,出于对苏联-俄罗斯的惯性恐惧,宁可倒向美国。
比如波兰舍近求远,拒绝德国与俄罗斯的“北溪-2”项目,反而与美国签订天然气协议。总统杜达甚至付出两倍于韩国的开支,请美国驻军。
比如波兰、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等国组成维谢格拉德集团,不惜叫板德法,持强硬立场反对接受难民。
这些国家门儿清,搭欧盟经济一体化便车让本国经济占便宜OK,政治一体化没门。
“南北”问题则是欧债危机爆发后,欧盟建立了稳定金融的“欧洲稳定机制”(European Stability Mechanism),德国出资最多,话语权也最大。
受冲击最深的南欧国家,被要求向欧盟上交财政主权,按德国的财政紧缩模式改造。即便国家经济好转,依然要延续财政紧缩,意大利等国民众对欧盟和德国怨言颇多。
新冠疫情对欧盟的打击更是毁灭性的。据欧盟委员会预测,欧元区经济将在2020年萎缩8.7%,不少经济学家的预测更悲观。
比经济危机更可怕的是政治危机。疫情爆发初期,欧盟反应迟缓,协调能力捉襟见肘,反而是中国迅速应对、倾囊相助。一些成员国的民众质疑声此起彼伏:加入欧盟到底还有什么好处?
很多人可能会纳闷,中欧相隔万里,欧洲乱象与中国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