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很难同俄罗斯进行谈判的。只要普京不准备对俄参与这些行动承担责任,那就不会有进一步的对话,更不会有任何结果。更何况,在俄罗斯人利用自己的外交职位制造各种麻烦、而不是去消除误解的条件下,也真的很难去开展什么正常的外交。
公开信的作者们还坚持说,“如果俄罗斯能在谈判中找到可接受的冲突解决方案”,那么就可以采用更加灵活的机制来缓解那些有针对性的制裁措施。但是,这些对现有冲突“可接受的解决方案”又是什么呢?是拒绝乌克兰和格鲁吉亚加入北约吗?是把克里米亚交给俄罗斯管辖吗?还是对在俄罗斯侵犯人权的种种令人愤慨的情况视而不见呢?急于通过各种让步,以求得对相互关系作出“重新审视”,显然是不值得的。
公开信的作者们指出,“如果认为我们只能别无选择地维持现行政策,也是愚蠢的”。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要表明,美国现任政府眼下推行的某些政策,是一种极端混乱的行为,而绝非连贯性的战略动作。
但我们认为,对现任政府的一些行动应给予高度评价,比如我们向乌克兰提供了包括致命性武器在内的军事援助,扩大了美国在波罗的海国家和波兰的军事存在,在国会的压力下维持了对俄的制裁等等。
还有一些动作,如前不久宣布的美军将从德国撤出,对俄罗斯却是有利的。特朗普对普京所持的立场,以及他不愿同俄罗斯领导人对抗,甚至不愿在任何问题(从干预大选到提出奖赏在阿富汗杀害美国士兵)上批评普京,等于一笔勾销了美国对莫斯科采取过于强硬立场的所有说法。
美国推动俄罗斯做出某些改变的能力,看来也是非常有限的。但是,正如公开信的作者们所说,我们必须“同现在的俄罗斯、而不是同我们希望看到的俄罗斯建立关系”。这意味着要接受俄罗斯的镇压行动、盗贼统治和侵略行径。我们绝不会这样来激励普京去作出什么改变。如果我们反过来表现出美方急于改善关系的愿望,那肯定会被普京加以利用。
这一立场与美国的价值观、利益和原则背道而驰。而同样重要的是,当俄罗斯人民对当局的耐心耗尽时,信任也会随之消失。根据民意调查结果,普京受人们欢迎的程度在过去一年下降了。远东地区的人们正在组织抗议活动。最近几次的全国选举都有造假之嫌,为的是普京能再继续执政16年。在普京看来,他必须煽动和利用民族主义情绪,才能把权力牢控在自己手中。
然而,公开信的作者们却说什么,“普京领导下的俄罗斯是在一个有根基浓厚的民族主义传统的战略框架内运作的,俄精英和广大群众对此有广泛共鸣。”与此论调相反,今年早些时候列瓦达中心所作的民意调查,表明认为美国是敌人的俄罗斯人,只占到3%。普京正在快速失去与俄罗斯人民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