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兹1993-1995年是RIID副主任,1995年-1998年任主任。
弗兰兹指出,RIID的问题之一就是没钱。他援引了《每日野兽》的报道说,国防部扣留了包括RIID在内的军事实验室总计1.04亿美元的研究经费。没钱的话,项目不仅要停,也留不住科学家。弗兰兹感慨道:“实验室已经沦为五角大楼的孤儿。”
其二是行政干预过多。从研究所主任的选拔来看,以前都是从陆军实验室研究人员中提拔出来,但在过去10年里,RIID一共换了五任所长,没有一个是懂行的科学家,他们怎么能够充分理解复杂的P4实验室结构和广泛的研究任务。
其三是人员流动性大。1998年时,RIID的工作人员中,穿制服的军事科学家和技术人员以及文职人员大约各占一半,承包商雇员只有两个。但是在现在的800名员工中,大约有300名是承包商,流动性快,士气也低落,难以吸引到年轻的科学家。
《纽约时报》2002年曾经采访过一位1986年-1997年在RIID工作过的兰德福先生。兰德福说,研究所只有“一个非常松散的组织,近乎没有”。他说,我在那里工作了11年,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你整理的东西放在了哪里”。就连他离职的时候,连续3天抱着纸箱出入,也没有人查看。
兰德福说,“我当时做的试验与肉毒杆菌有关,它是世界上最致命的病毒之一”。但可笑的是,“如果找不到显微镜,会是个麻烦。但你把可以杀死数千人的5微克肉毒杆菌放错了,却没有人会发现”。
叁
RIID被爆出这么多问题,为什么这些年没有看到多少改观?这就要说到它与美国军方,以及CDC的微妙关系了。
拥有美国军方唯一的P4实验室,表面上看不再从事生物武器研究,肩负的使命主要是医学防护。
这个研究所总有许多项目在同时开展,例如研发针对炭疽或肉毒杆菌等各种细菌的疫苗,研究有可能以天然疾病或战地武器方式,侵袭美军士兵的各类病毒。
虽然这是美国陆军下属的研究所,也是美国军方唯一的P4生物实验室,但是因为很多项目跟民间息息相关,而且项目的经费来源有不少也是从政府划拨,所以在业务上美国疾病与控制中心(CDC)对这个实验室有指导权。
美国CDC与陆军传染病研究所的关系非常微妙、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