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上述经济模式带来的结构性问题却凸显。印度服务业就业人口有限,工业发展水平相对落后,难以承接大量低素质劳动力,印度近半人口就业于劳动效率极低的农业,收入微薄。因此,印度此前数年快速增长并未带来就业大量增加和贫困人口急剧减少。由于选举的政治特性,政府每年花费大量资金用于为穷人提供各种补贴,限制了其推出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能力。印度虽有大量青壮年劳动力,但多数受教育程度和劳动技能不高。如不能提供就业,所谓人口红利只会加剧财政负担和社会不稳定。
印度推动制造业发展成为新动能也困难重重。印度希望承接中美经贸摩擦中意欲外迁的制造业企业,但并不具备大规模发展制造业的能力。印度《土地法》导致征地难、《劳工法》对劳动力过度保护且劳动力素质较低、银行坏账问题限制信贷增长等因素,限制了制造业大规模发展,相关结构性改革至今难以取得突破。此外,第四次工业革命意味着发展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窗口期有限。印度还面临来自越南、孟加拉国等国的竞争。
社会因素对印度经济增长的制约也不容低估。一方面,印度政府积极推进的“印度教民族主义”议程加剧了民族宗教矛盾,不利于社会稳定。另一方面,种姓制度的影响仍难以消除,阶级固化影响了劳动力资源的自由配置和社会发展活力。
印度经济状况短期内难以改善,中长期重回高增长通道仍需大力推动结构性改革释放新红利,或利用其他发展机遇发掘新增长点。而要做到这些,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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