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根本上讲,作为全球前两大经济体,中美两国都有明确的国家利益和政经实际,贸易摩擦是大国博弈的具体体现,而各自内部的核心考量决定了谈判底线。
尽管第一阶段协议的细节仍未披露,但从美方宣布的条款看,量化指标中的美国对华约1100亿美元进口关税减半和中国对美400亿-450亿美元/年的农产品进口均可谓在互惠前提和非核心利益下的让步。
中美贸易摩擦对于全球经济的拖累有望缓解,金融市场的负面情绪也将得到边际改善。
时空之争转向,全球宏观环境重大变化削弱了双方博弈策略非对称性。从基本面看,2018年美国正处在“经济+政策”搭配整体合意的舒适期,而中国经济稳中偏弱,且受制于美联储鹰派的加息节奏,货币政策主动调整空间有限。
贸易摩擦第一阶段美国在意的是时间,想凭借强势的外贸政策高压赢得时间上的主动,而中国力图在内、外压力并存的情形下充分利用时间实现经济从数量增长向结构优化的过渡。
但2019年,保护主义的反噬开始兑现,包括美国在内的核心经济体全面降速。
对于特朗普而言,美国经济的一枝独秀难以为继,也意味着主动发起贸易摩擦的窗口期正在流逝,在大选前锁定贸易谈判初步成果、降低美国经济和金融市场调整风险是其最优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