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有一线希望是,有些问题是可以解决的。让人口趋势改变不容易,但是改进医疗制度覆盖面,治疗引起酗酒和药物滥用的病因等是我们可以做到的。就是其中涉及的政治比较难搞。
JS:我认为还有一些宏观问题,那就是社会不平等加剧,加上社会上层的平均边际消费意愿低于社会下层的。社会收入分布翻天覆地的变化导致宏观后果。我们知道该如何对付。很清楚,我们需要新的基础设施和劳动人口培训。大家技术上都同意如何处理问题,可就是缺乏解决问题的政治意愿。
美联储政策
G&D: Jerome Powell作为美联储主席干得咋样?
GH:从政治的角度来说,他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我说的是小写的政治。我不是说他本人很政治,我指的是他很善于处理小写的政治。我在美国经济学协会年会上见到他,他很能让大家平静下来。目前民主党和共和党都磨刀霍霍朝向美联储。他的个人修养和品格都正好适合美联储主席的角色。
我觉得他在跟外界交流方面有几步失误,因而加剧了市场波动。其一是关于美联储资产平衡表的规模。
【编者注:美联储的货币宽松政策就是由美联储购买财政部发行的国债,变相给市场提供流动性,不是印钞胜似印钞,后果是美联储资产暴增,资产平衡表规模爆棚,从金融危机前的一万亿达到了2017年最高点时的四万四千亿】
如果你想要平息市场不安,你得有个理论支持你需要多大的资产平衡表。有时候华尔街日报社论写的给人感觉我们会回到2008年金融危机之前的资产平衡表规模。可是那是一个联储资金储备利率由市场决定的年代,而且储备利率是正值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