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未安,肃宁未宁。
河北肃宁,沧州古地,曾称河间。今天,枪声还未散去的肃宁,再次传来令人心痛的消息——之前在围捕嫌犯过程中中枪牺牲的肃宁公安局政委薛永清之妻,因悲伤过度在宾馆内跳楼身亡。
围绕着嫌犯刘双瑞的疑云仍未散去——他为什么持枪在村内行凶,打死两名同村居民;他是否如此前媒体通报所云,长期患有精神分裂症;但最关键的问题在于:那杆最终致使两名民警死亡的双筒猎枪,究竟从何而来?
在村民的描述里,最终死在自家老宅屋顶的刘双瑞,平时看上去与常人并无二致。
今年55岁的刘双瑞,曾经是肃宁县杂技团的一员。这并不难理解——沧州本身就是武术之乡,下辖的吴桥更是举世闻名。杂技是口青春饭,最终回到村里的刘双瑞没有像同村发家致富的村民一样操起动物皮毛生意,而是继续以务农为生。他有三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和妻子共同生活,“平日里和和气气”,“没有毛病,跟其他人一个样”。
不过,媒体采访到的村民也表示,刘双瑞作案使用的钢珠散弹枪,属于“私制私藏”。年轻时,他擅长打猎,在同村的同龄人中枪法出众,“可以在雪地里轻易击中疾奔野兔”。
6月9日那个漆黑的凌晨里,他持着带有自动退壳装置的双管猎枪,在4户村民家中游窜,打死两人,打伤数人;在等待警方到来的一个多小时里,他在树林里用砖瓦堆积起掩体,冷静地伏击警察;最终警方将他围猎在院子里时,发现他已经死去,却无法立即判断他究竟是自杀还是被击毙。
大概是七八年前,写下这篇文章的岛叔在广州火车站等待北上的列车。内急来袭,当时还年轻的我匆匆冲入幽暗的厕所,找到单间并反手带上门——在那个光线并不明亮的狭小空间里,我打亮了手机发短信,也通过手机的背光注意到了门背面的字迹。那是一行黑色白板笔写下的字,带着匆匆的痕迹:枪支弹药,迷药假钞,138xxxxxx……
当时对广州还不熟悉的我,一下子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脑子里瞬间补出很多画面,觉得城里的天地就是广阔。直到一年之后我回到生养自己的北方小城,发现在我大姨家那座老旧的家属楼墙上,也有一行类似的字迹,上书“枪支 追债135xxxx……”
习惯于在侠客岛上看段子的亲们,我要很严肃地声明,这两个绝对不是段子。
在岛叔的记忆里,枪支这种东西是属于5岁之前的。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住在筒子楼里的我,曾经分到隔壁邻居叔叔的一碗“野猪肉”——那是他们几个大人背着猎枪去打来的。5岁的我也曾经摸过一把手枪,那是属于我做法警的大表哥的,端在手里冰凉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