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真害怕了。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能够感觉到一种危险在逼近我。我没别的办法,只能尽力躲着他,距离越大越好。我心想,我既不是干部又不是骨干,他没机会凑近我‘谈工作’。没想到他还是有办法凑近我,有一天,他找我到他的办公室单独谈话,说是要做做‘思想工作’。从那时起我就认准了一条道理:哪个男领导要是单独找漂亮女孩做‘思想工作’,肯定没安好心!那天我没办法,鞋底蹭着地慢慢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没谈几句就问我:想不想进步?想不想当干部?想不想我帮助你?一边说着他一边就往我身边凑。恐惧一下变成了威胁,指导员的真实嘴脸全暴露出来了!我脑子嗡的一下,本能地退后了一下,接着就清醒了,这回我的鞋底不再蹭地皮了,像是抹了油,我转身撒丫子就跑。
这一跑就收不住了,一直跑回了北京。当时连队对知青的管理已经不那么严了,谁要是擅自离队跑回家,也就是停发了工资拉倒。再说指导员心里有鬼,他哪里还敢追究我啊!我逃走之后,他又把目标转向了别的女知青。后来他的劣迹惊动了团部,最后给了他处分,也不知道后来调到哪里去了。如果没有团里的介入,我一个‘小北京’怎么斗得过指导员呀?但本人自我保护有一招,那就是一个字--跑!
“指导员被处理后,我觉得安全了,不料恐惧感又升高了一级,这回是来自团里的,是现役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