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班农对《好莱坞报道》的麦克·沃尔夫说,“黑暗很好。”他继续说:“迪克·切尼。达斯·维达。撒旦。那(黑暗)就是力量。”再比如,据《每日野兽》新闻报道,班农认为自己是一个想要摧毁一切以及所有现今建制(当权派)的“列宁主义者”。
“犹太教—基督教价值观”这个词语经常重复出现,这使我们确信班农并不崇拜撒旦。“黑暗很好”这句话又似乎意味着“在黑暗中”的感觉是不错的。接着引述他的话,“只有当自由主义者和媒体犯了错误,双眼被蒙蔽,无法认识到我们是谁、正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黑暗才会帮助我们”。因此,如果人们将班农当作一个达斯·维达式的人物,使他能更容易地建立起他所说的受启蒙的资本主义乌托邦,何乐而不为呢?
关于列宁主义者的言论,这似乎与我们目前了解的班农很相符:连保守的伯克自己都认为,在需要恢复旧价值观的时候,推翻当权领导阶层是站得住脚的。
因此,成为“黑暗”的反面力量所带来的愉悦和他对“建制”的极度痛恨再次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特别是班农对媒体的嘲讽,充满了对傲慢、充满优越感和天真的记者的痛恨。
去年十一月,在布赖特巴特电台的节目中,班农赞扬打进电话的听众和网站留言者的“洞察和见识”,同时对一个“自以为是”的纽约时报记者大加批判。该记者曾暗指,参加特朗普在密西西比州竞选集会的民众,估计连英国右翼民粹主义领导人法拉奇是谁都不知道。“120%参加集会的人都知道法拉奇这个“在全球民粹主义运动中受到人们崇拜的英雄是谁”,班农在节目中说道。最近,班农对《纽约时报》表示,“媒体应该觉得羞耻,所以要把嘴闭上,好好听听其他声音。”他还表示:“我希望你们能引用这句话—媒体现在就是反对党。他们不了解这个国家,到现在还不明白唐纳德·特朗普为什么成了美国总统。”
班农厌恶精英情绪的一部分也许来源于他曾与精英生活、共事。虽然班农经常会提到自己拥有哈佛和高盛的血统,但当他谈到作为精英的那段时间时,他把自己描述成“局外人”(这个词他早些时候曾用来描述他所代表的民粹主义运动),游走于特权阶级并发觉了精英阶层对普通美国中产阶级人民的险恶用心。例如,班农在2014年对梵蒂冈的演讲中说:
“我在高盛工作的时候能看到,在纽约有些人感觉自己与伦敦人和柏林人的距离,要比他们离堪萨斯人和科罗拉多人的距离还要近。他们更有一种精英思维:是他们而不是其他人,将要掌控世界如何运行。我将告诉你们,欧洲、亚洲、美国和拉丁美洲的工人并不相信这种精英思维。这些工人相信他们自己知道获得体面生活的最好途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