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更具有警示性的第二次交谈没有出现在纪录片《零时代》中。班农对斯特劳斯和豪的代际理论对于国际和国内层面的意义已经清楚地思考了许久。在我们的谈话中,他不止一次地指出之前三次危机都包含了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并且冲突的规模从独立战争、内战到二战,越来越大。因此,班农预见一场规模更大、新的战争会成为当前这场危机的一部分,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种预见会变成现实。”
让我们顺着代际理论的逻辑思考一下:如果“崇高”的世风只能在一场“危机”之后出现,且“危机”必须是一场规模越来越大的战争,那么班农就得寻找一个现存的主要敌人。单是“达沃斯党”称得上是主要敌人吗?在这场战争中要对付的敌人还有谁?
在2014年对梵蒂冈的演讲中,班农更进一步,“我认为我们正处于一场资本主义根基的危机中。其中最主要的是,我认为,是我们正处于一场对抗伊斯兰法西斯主义的全球战争的初始阶段,”他说。班农补充道:
“也许这跟别人相比有点激进了......我认为你们应该对极端伊斯兰采取非常非常强硬的立场......看看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你们就会明白我们正处在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中。”
班农的“反伊斯兰法西斯主义的全球战争”
正如班农2016年7月所描述的,第四次文明大决战—一场“全球存亡战争”将使“犹太—基督的西方”直面“伊斯兰法西斯主义”,特别是对抗伊斯兰国。但是,威胁并不仅仅来自于伊斯兰国。
班农的言论以及他与包括帕米拉·盖勒、罗伯特·斯潘塞等反穆斯林活动家的关系,使人们在印象中觉得这场战争的敌人也许就是广义上的伊斯兰教。正如《布赖特巴特新闻》2014年报道的,对于“伊斯兰教对抗基督教的战争几乎从伊斯兰教创立之初就开始”这一观点 ,“博学广知的班农”(有些戏谑性的)以此为乐。班农之所以认可这个观点,是因为伊斯兰教是欧洲面对的比法西斯主义更加黑暗的导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原因。他所支持的其他观点还包括:美国一个宣传穆斯林具有良好形象的非盈利性组织是为恐怖主义打前线的组织;2013年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的背后是波士顿伊斯兰教协会的清真寺;美国穆斯林正试图以伊斯兰教法(沙里亚法)来取代美国宪法。
由于伊斯兰教已经根植在了反基督教的暴力行为中,按逻辑分析,能确保美国的穆斯林不构成恐怖主义威胁的唯一途径就是确保他们尊崇美国宪法下的法治并接受犹太教—基督教的价值观。
“黑暗,达斯·维达,迪克·切尼”
班农的思想还有一些不清楚的地方。他的一些评论看似符合因果逻辑,其实含混不清,与任何更宏观的愿景都无法清晰的相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