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朱大会”有惊无险,但后来的消息还是让朱德伤心不已。
先是人民大学传来消息说,“造反派”受人指使抓走了该校党委副书记孙泱。孙泱是朱德的革命引路人孙炳文烈士的儿子,曾给朱德当过秘书,朱德视如亲生。他们抓走孙泱,目的是逼其交待朱德的“罪行”。接着,又传来一个不祥的消息:“造反派”抓走了朱德在北京铁路局当火车司机的儿子朱琦。朱琦牢记爹爹的教诲,同爱人赵力平坚持在一线锻炼,两口子在群众中享有口碑。朱琦被“造反派”抓走后,也不知被带到何处去了,声息全无。与此同时,康克清在全国妇联也遭到批斗,逼她交待朱德“反党”的问题。
“这是什么道理?明明是要打倒我朱德,何必又株连九族呢?”朱德的拐杖在地板上敲得咚咚作响。
那些日子,朱德以沉默抗争,而其他老帅和老同志则直接用正义的胸膛面对林彪、江青一伙,“大闹”京西宾馆和怀仁堂,结果被诬为“二月逆流”。朱德和陈云一道,也被划进了“二月逆流”,停发了文件。他只能看《人民日报》和《参考消息》,同时也停止了他参加一些会议的资格。人大委员长以及党和军队领导人的工作几乎也停止了。
1967年的春天难见天日,孤愤的朱德身边,只有康克清相伴。
“您也是‘走资派’,我也是‘走资派’,都成了‘走资派’了!”康克清担心地说。
“你想想看,如果大家都成了‘走资派’,还有什么‘走资派’呢?”朱德眼睛望着远方,心明眼亮。
看清了阴谋家的嘴脸,朱德也有了面对更加严峻形势的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