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妈妈面前一个劲地夸我,还许愿说要安排我去团医院上班,然后再争取送我上大学。剩下的话他没说,但我妈妈已经看出这位领导没安好心。她知道我有几斤几两重,一个领导这么把我当回事,她觉得不正常。
“妈妈后来问我这个领导怎么样,我把连队知青对他的反映说了。妈妈有社会经验,一听就说:‘不好,他盯上你了,他对我说那些话是想让我动员你向”组织“靠拢。’我说怎么办呢,妈妈说:‘遇到麻烦你就往家跑,回北京躲避是非,我这边想办法帮你离开兵团。’可以说,促成我后来转到农村插队的,就是这个色狼领导给我造成的安全压力。前途未卜的女孩是没有安全感的,我必须想办法回北京,回不了就先办插队,反正得逃离兵团。”
就在王莎莎因躲避卢主任而逃到关内插队的1974年,卢主任因猥亵一名女知青东窗事发,50团党委开始彻查他的问题。在停职反省期间,他供认出一连串的犯罪事实。根据他的交代并经核实,他自1970年2月至1974年6月先后奸污知青5名,回乡青年2名,猥亵知青5名,调戏女知青8名,回乡青年1名,证据确凿的染指女性人数共计21人,如果站好队是一大排人。
1975年5月15日,兵团党委在呈交黑龙江省委的卢犯案情的综合报告中建议,“依法判处奸污迫害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犯卢某某死刑,立即执行。”由于1975年国内的司法判决已趋于规范化,非强奸性质的性侵罪不构成死刑罪。
卢犯最终只接受了党籍、军籍和行政职务的三方面严惩,在兵团反腐的枪口之下侥幸留下了一条性命。他从1946年到1974年为自己构建起的“革命军人”光环,瞬间化为无形。
干部性侵女知青的人数约350人
兵团总共有多少干部因生活作风问题落马?对处理他们过重的情况又如何纠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