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索罗斯狙击英镑的战役就是这么打赢的,当时英国人根本想不到他一个对冲基金就能聚集多达一百亿美元;但央行抵御进攻却没办法到处借钱,只有动用手中的外储。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中的东南亚小国加起来也不够英国的体量,在攻击之下迅速崩溃;央行施救香港能够成功,胜在战术上的突然性加上做空者没有准备好相应的资源和决心。
衍生品市场,包括汇率衍生品在内,不但用来投机的筹码是无上限的,而且还是杠杆交易,只要有钱就可以创造天量的盘口做空人民币。再加上现在全球货币比二十年前不知道多了几百倍了,与美国国家战略合作,任何做空人民币的资金要借到美元肯定容易得不能更容易了,三万亿美元的外储原则上不可能抵御散布全球的天量美元集体进攻。
这种形势下靠央行引导全球资金不针对中国不会有效果,而开放金融市场引入外国金融资本是开门揖盗。假设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投资黑石那样的外国基金,一方面是屈就美国设计的剪全世界羊毛的资本流动,更严重的是这样等同于为美国的金融进攻提供弹药。
金融战时下调我们的评级,断绝我们的融资渠道是很容易的
央行牵头友军组织战斗是中策,美国战斗意志不够坚决的时候中策会有一些效果。问题是:友军水平有限,中国在国际金融市场败绩太多,我们也不可能把自己的金融市场搞成美国式的投机市场来练兵。可谓是实体经济不死,我们的金融“水平”提不高。
更重要的是,友军弹药有限,对抗美国的金融战怎么可能在世界上融到资?更别提美国一贯操控金融资产的信用评级。金融战时下调我们的评级,断绝我们的融资渠道是很容易的。最后还是央行利用手中外储去对抗,只是多点“花活”而已。
货币金融体系创新是上策,阻绝美国的遏制冲动
上策是不打交易战的金融战,跳出美国给我们圈定的金融战场,我们自己选定一个战场较量。
这首先要搞清楚为什么美国就是不能好好搞生产?观察者网专栏作者史正富教授指出,根本原因在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以市场导向、企业利润驱动的逐利型投资要求的是周期较短、规模不大、收益归己,并且具有顺周期的特点。因此产业空心化的现实下,美国老老实实生产做不了,金融战暴涨暴跌的特点倒是能满足美国大资本的逐利要求。因此美国选定的战场是货币市场、大宗商品这样的交易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