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法西斯式的“民族至上论”,驱使着整个日本“皇军”都格外野蛮凶残。东京审判时,法庭曾出示盟军缴获的德国外交档案中驻南京大使馆的报告,因当年德国人是日本的盟友,可在城内自由活动,其了解情况更多,也更具真实性。报告中的评价便是:“犯罪的不是这个或那个日本军人,而是整个日本军队,它如同一部开动着的‘兽性机器’”。
屏蔽此推广内容这部“兽性机器”的基层构成者,在家乡大多是本分的工人、农民。然而,军国主义的毒害,以及野蛮的体制,却会让人变鬼。笔者曾于上个世纪90年代初在日本接触过一些当年的老兵,从外貌看很像和善的老头,很难想象他们年轻时曾实施过可怕暴行。
这些人大都忌讳谈自己到过中国,不过普遍谴责昔日军队的野蛮教育和训练。当时日军实行终日以耳光相伴的“压迫转嫁症”,军官毒打士兵,老兵虐待新兵,再让新兵把怒火向外发泄。“当兵两年,再老实的人也会变得像魔鬼一样”,这是不少研究当年战史的日本学者的认识。在野蛮压迫下心理扭曲的日军下级官兵被纵容向被侵略者施虐,也就表现为行为的极度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