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富士康传出在孟买附近兴建iPhone生产基地的消息。预计将招募100万人,假如要求都会讲英语,就不是从13.2亿印度人中招工,而是从几千万“英语人口”中招。
孟买所在的马哈拉施特拉邦的官方语言是“马拉地语”(印度宪法承认的15种语言之一)。因此富士康可以而且只能要求100万工人都会讲马拉地语,不过讲这种语言的人也只有数千万。
问题还没有解决,富士康会向工厂派出数以万计的管理及技术人员,这些人多半来自台湾和中国大陆,他们可不会说马拉地语。再比如要开发一款大众APP,以13亿印度人为目标用户,要用多少种语言?宿艺举过一个例子:印度本地最流行的新闻阅读类应用NewsHunt(类似中国今日头条)支持11种语言。
打破割据、建立统一国家是庞大的系统工程,“软件”、“硬件”缺一不可。前者可概括为文化凝聚力,后者构成强大的“国家机器”。秦始皇2000多年前做到的事,印度不知多少年后能做到。
土地难得、廉价劳动力是伪命题
1973年至1990年间,先后爆发了三次“石油危机”,每桶原油的价格从3美元涨至40美元一线。主要发达国家经济均出现负增长,其中日本一度下降20%。石油危机对发达国家制造业冲击尤其严重。
人力成本高,能源价格飞涨可谓雪上加霜,低附加值产业难以为继,刚刚开始“开放”的中国获得千载难逢的机遇。“中国成本”两大核心是土地及劳动力的丰富和廉价。利用两大优势,中国得以大规模地承接了从发达国家撤离的低端制造业,赚到了第一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