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前总理施罗德日前在土耳其公开表示,欧洲错失了冷战后构建欧洲安全架构的历史时机。
他指出,面对世界发展多极化的政治现实,欧盟需要构建经济发展与地区安全一体化的欧洲安全新架构。
毫无疑问,施罗德隐晦的表达暗含对当前欧洲安全机制的批判与反思。
作为冷战时期的遗留产物,美英主导的以捍卫欧洲安全为宗旨的北约组织,恰恰成为欧洲安全危机的根源,成为俄乌冲突的幕后推手,这是欧洲战略界不便明言却又亟待解决的根本战略问题。
在欧盟“战略自主”总体架构内,一个面向未来的欧洲安全新架构与美英主导下北约的欧洲利益是根本相悖的,这是欧盟构建安全新架构的最大挑战。
在美英的欧洲棋局中,挑动地缘安全危机,基于所谓民主价值观炒作欧洲冷战遗留政治问题,强化历史形成的东欧国家对俄罗斯的对抗意识,是北约牢牢掌控欧洲安全主导权的杀手锏。
欧洲地区民族文化多样性特征鲜明突出,中东欧规模相对较小的国家对东方大国俄罗斯历史上数次扩张始终心存疑惧,鉴于欧盟至今无法提供有效军事安全保障,依托美国主导的北约机制是绝大多数东欧国家的不二选择。
20世纪中后期,美国深耕中东欧国家,在意识形态与政党政治领域具有相当的渗透力。
充分利用欧盟缺乏政治统一性的结构弱点,挑动个别东欧小国打乱欧盟战略规划,是美英挟制欧洲的惯用伎俩。
在削弱欧盟内部统一性问题上,英美两国的原则立场高度一致。
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英国积极介入俄乌冲突,表现出异乎寻常的亢奋。
英国政府绕开欧洲腹地主要国家,冲到前台极力鼓动波兰等中东欧国家刺激俄乌矛盾进一步恶化,以求消耗德法等欧洲主要国家的战略成本。
二周前,英国主导成立远征军联盟力量(JEF),就是一个最好的明证。
这种唯恐欧洲不乱的外交心态不仅符合英国外交历史传统,更符合英欧双边关系极度恶化的背景下英国现实外交利益的需要。
因此,如何应对来自美英盎格鲁-撒克逊国家的外交掣肘,是欧盟构建欧洲安全机制的首要问题。
过去5年,英国“脱欧”与特朗普时期美国对欧政策,深深地刺激了欧盟战略界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