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要继续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积极的财政政策要提升效能,更加注重精准可持续,保证财政支出强度,加快支出进度。要多渠道筹措资金,通过调入预算稳定调节基金、结转到2022年使用的地方政府专项债券资金等,保持必要的支出强度,并加大对地方的转移支付,推动财力下沉,实施新的减税降费政策,强化对中小微企业、个体工商户、制造业、风险化解等的支持力度。稳健的货币政策要灵活适度,保持流动性合理充裕。前不久央行降准0.5个百分点,释放了约1.2万亿元资金。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要协调联动、跨周期和逆周期宏观政策要有机结合。内需潜力大是我们的优势所在,要实施好扩大内需战略,促进消费持续恢复,积极扩大有效投资,注重在稳增长、调结构、惠民生的结合部发力。要适度超前进行基础设施建设,在减污降碳、新能源、新技术、新产业集群等领域加大投入,既扩大短期需求,又增强长期动能。前一阶段一些地方发生燃气管道爆炸事故,要加强城市地下管网的排查和改造,建设以人民为中心的“里子工程”。
微观政策要持续激发市场主体活力。微观主体对宏观经济稳定具有基础性作用,是政策效果的“受益者”“阅卷人”。对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等的支持政策,该延期的要延期,该扩围的要扩围。加大增值税留抵退税力度,加大科技型中小企业研发费用加计扣除政策力度,实行固定资产加速折旧,支持科技创新和工业提质升级。要加强产权和知识产权保护,有效治理恶意拖欠账款和逃废债行为,营造各类所有制企业竞相发展的良好环境。加快政策落地,弘扬企业家精神,振作市场主体信心。
结构政策要着力畅通国民经济循环。要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重在畅通国内大循环,重在突破供给约束堵点,重在打通生产、分配、流通、消费各环节。要提升制造业核心竞争力,2021年我国制造业占比略有回升,呈现积极势头,但一定程度上也与服务业尚未完全恢复发展有关,保持制造业比重稳定仍任重道远。要促进房地产业健康发展。房地产业规模大、链条长、牵涉面广,在国民经济、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地方财政收入、金融机构贷款总额中,都占有相当高的份额,对于经济金融稳定和风险防范具有重要的系统性影响。要坚持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定位,探索新的发展模式,坚持租购并举,加快发展长租房市场,推进保障性住房建设,支持商品房市场更好满足购房者的合理住房需求,因城施策,促进房地产业良性循环和健康发展。
科技政策要扎实落地。近年来,中央对科技创新的重视程度前所未有,各方面政策力度也前所未有,关键是加快落地见效。要实施科技体制改革三年行动方案,制定实施基础研究十年规划,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我国关键核心技术攻关不断取得积极进展,要加快产业化应用。当前我国生产函数发生变化,科技对经济发展的作用越来越明显,突破一个技术,往往能够创造一个细分产业,盘活一个大行业,激发大量投资和消费需求。要强化企业创新主体地位,深化产学研结合,完善优化科技创新生态,形成扎实的科研作风,继续开展国际科技合作。
改革开放政策要激活发展动力。经济下行压力越大,越要向改革开放要动力。实践证明,改革是消除短缺、释放活力最有效的办法。2021年一些地方“拉闸限电”负面影响很大,但也倒逼能源领域价格改革向前迈出了一大步,比如,将市场交易电价浮动范围由10%上调至20%,高耗能行业电价上浮不受限,这就会产生积极的调节作用。要抓好要素市场化配置综合改革试点,全面实行股票发行注册制,完成国企改革三年行动任务,稳步推进电网、铁路等自然垄断行业改革,不断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2021年以来,出口为稳定宏观经济作了很大贡献,要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努力把短期订单优势转化为中长期国际竞争优势,稳定外贸外资基本盘。要进一步完善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营商环境,吸引更多跨国公司来华投资,推动重大外资项目加快落地,使我国继续成为外商投资的“沃土”。要坚持共商共建共享,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
区域政策要增强发展平衡性协调性。形成高质量发展的区域经济布局,将为我国发展提供重要的动力来源。要深入实施区域重大战略,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长三角一体化发展、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支持北京城市副中心高质量发展,高标准高质量建设雄安新区,充分发挥这些区域的高质量发展增长极和动力源作用。要落实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促进东、中、西和东北地区协调发展。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提升新型城镇化建设质量。
社会政策要兜住兜牢民生底线。要统筹推进经济发展和民生保障。2022年高校毕业生将达1076万人,又创新高,要着力解决好高校毕业生等青年就业问题。健全灵活就业劳动用工和社会保障政策。健全常住地提供基本公共服务制度。推动新的生育政策落地见效,支持社会力量增加普惠性托育服务供给,降低生育、养育、教育成本。推进基本养老保险全国统筹。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开发老龄人力资源,培育养老新业态,发展“银发经济”。
正确认识和把握
五个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
进入新发展阶段,我国发展内外环境发生深刻变化,面临许多新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需要正确认识和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