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段子,黎笋写信给勃列日涅夫求援,说自己要挺不下去了,勃列日涅夫回信:勒紧腰带,黎笋回信:请给腰带。
产业失衡、供需错配、通胀飙升,越南的经济发展的一团糟,再加上美国主导的国际制裁,越南在贸易上被孤立,因此也就更需要拉动国内消费市场。
所以到1982年的时候,越共五大终于决定调整方向,优先发展轻工业,保障消费品的供给。
所以越南第一次抄中国的作业,算是抄失败了。
很快,越南开始了第二次抄作业,这次抄的内容是改革开放。
1986年12月,越共六大召开,阮文灵当选新一任领导,主导开始“私有化改革、开放市场、法治建设”的越南版“改革开放”。
具体举措包括,扩大国企自主经营权,改革国家银行和商业银行,实行农民家庭联产承包且长期拥有耕地权等,最重要的是,发布新的外商投资法,甚至可以批准外商进行控股,《华尔街日报》评价为:社会主义国家中最为自由的外来投资法规。
1991年,越南社科院亚太研究所出版的《在改革道路上的中国》一书序言写道:“近些年来,我国研究家们的一个头等重要的研究对象,就是当代中国及其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结构和对外政策的演变”。
抄中国改革开放的作业,越南抄的很成功。
进入90年代之后,GDP年均增速几乎都在8%以上,亚洲爆发金融危机的98、99年,越南也能保持5.76%和4.77%的增速。
再看越南这二十年来的经济发展,几乎就是90-10年代的中国东南沿海的翻版。
用低廉的土地、劳动力成本,再配合政策优势,承接周围发达经济体的中低端制造业。这个模式并不新鲜,日本经济学家赤松要早就提出了亚洲经济发展的雁阵模型。
某一产业在日本先发展成熟,当日本国内的生产成本无法承受之后,即转移到亚洲四小龙,然后转移到中国大陆,再转移到东南亚各国,各国按照发达程度,依次完成产业升级。
越南制造业的崛起,表面上看只是产业转移的常规进程。但实际上,越南和中国不是转移与被转移的关系。
而更像是分工与合作的关系。
03.
当被问到越南是否有自己独立的产业政策时,河内国家大学下属经济与政策研究院院长、《越南经济年度报告》主编阮德成的回答很经典:
我们不需要产业政策,因为我们有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