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和中国从未与跟对方同等体量的国家打过交道,这是初次经历,但我们必须阻止目前的危机转变成严重冲突。
不过,他对两国关系的走向略显悲观,认为在由现代科技、全球化传播和经济全球化造就的时代,达成合作共识变得极其困难,这要求双方要付出比以往更大的努力。
后一句话切中要害。
现代科技的发展和经济全球化会对一国经济结构和部分行业的人士带来冲击。
但拥抱科技和全球化的利益巨大,问题在于政府如何适应和有效治理这种改变带来的风险与挑战。
美国社会的撕裂和民粹主义政治抬头,反映出经济全球化时代美国政治当局没有能够有效治理并最小化因经济结构变化而带来的社会成本。
特朗普的当选,既是当时这些深层矛盾的体现,又将社会撕裂推向了新高度。
进一步分析,现代技术,特别是移动革命具有摧毁社会主流价值观的力量。移动互联网普及前,主流价值观和世界观深受传统主流媒体的影响。
而长期以来,主流媒体扩大自身影响力的最佳策略是,尽量向“中位投票人”靠拢,以留住大多数的观众和读者。
但移动革命使传统主流媒体被定制化或个性化的意见表达取代,向“中位投票人”靠拢的霍特林式竞争逻辑被颠覆,追求极端化的和充满个性的意见表达成为网络传媒的主导竞争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