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我还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那警察摸枪的动作,事后很多次都令我想起《英雄本色》里周润发那个镜头,他说:从今往后,我不允许任何人拿枪指着我的头。
很显然警察把我当成混混的同党,他们既然专门在这里布防,必然是那帮人犯了什么事儿,结果让我赶上了,只能自认倒霉。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内心快速挣扎了一秒钟,随后双手扶墙让警察搜身,同时向他们解释,说我就是个无辜的路人甲。
两个警察把我从肩膀到裤脚一顿猛搜,又仔细盘查了我的手提包,最后确认是误会,这才把我放行了。
得到澄清之后我并未立即离开,而是指责他们行为过于粗鲁,说他们应该向我道歉。
那时候希拉克执政,正是中法关系的黄金十年,再加上我有理有据,义正言辞,所以警察们还真就跟我意思了两句。
所以说实话,我对法国人的印象其实还挺不错,无论老师同学,还是警察,以及后来接触的政商届人士,至少在萨科齐那孙子上台之前,一切都还蛮说的过去。
当然,我说的是纯种的高卢人,那些移民过去的黑阿们,那真的是灾难的源头。
在美国,倘若遇到这种情况,可就绝对没这么走运了。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美国警察,在那种混混们随时都能拔枪袭警的环境里,精神长期处在高压之下,很容易变得敏感,充满戾气。
这次被揍的黑人少尉纳扎里奥,非常清楚这一点。
正因他精通“黑人生存法则”,在两名白人警察的枪口之下应对十分专业,所以才没有步惨遭膝盖跪杀的后尘,成为弗洛伊德二世。
首先,他特意把车停到了光线充足的地方。
其次,他没有贸然下车。
别以为你服从指令,美国警察就不开枪打你,多少黑人就是因为一个伸手下探的动作挨了枪子儿。
而且两个白人警察,给他下达的命令本就自相矛盾,既让他高举双手,又让他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