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9日土耳其卫生部长科贾表示:“我们想在12月购买至少1000万剂中国疫苗,会在接下来一两天内签合同。”路透社指出,科贾还提到,“这一数字有可能,也很轻易就能翻一番”,即购入2000万剂中国疫苗。据此前报道,科兴生物生产的新冠疫苗已经在9月于土耳其展开了第三期临床试验。
截止到10月底,全球一共有10款新冠疫苗进入三期临床,中国一家就有5款进入了三期临床,占全球进入三期临床试验新冠疫苗的一半。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虽然中国在生物科技和制药方面与西方发达国家还有一定差 距,但中国的整体研发能力已经开始上来了,并正在对西方形成追赶。而且,我们现在与西方相比在体制、机制上已经有了明显优势,不仅仅体现在抗疫本身的指挥调度上,更是体现在更多社会运转细节方面。就像疫苗研发,也许我们在技术上并不比西方高明,但我们的机制促使我们各方面能在现实面前快速形成共识,并正短时间内进行资源汇集与组织,从而迅速实现目标。
由于中国疫情已经获得控制,中国研发的新冠疫苗已没办法在国内进行三期临床试验,因此中国疫苗基本都是在海外与相关国家合作推进的三期临床试验。当然,相关国家对和中国企业、科研单位进行疫苗三期临床试验是相当欢迎的,他们不但可以更早获得疫苗的三期临床数据,还能更早享受到疫苗带来的好处。
所以,三期临床试验的合作,实际上也相当于是采购前期的合作,只要确认有效,相关国家必然采购。土耳其为什么上来就采购一千万剂,肯定是试验效果不错。而且,从土耳其卫生部长表述的情况看, 他们将很快至少购买2000万剂。
不过,土耳其也是两面下注。根据土耳其卫生部长科贾的表态,土耳其也在与美国药企辉瑞进行谈判,科贾称后者最多能向土耳其提供2500万剂新冠疫苗。土方之所以声称要买辉瑞的疫苗,一则是两手准备,因为辉瑞之前表态称其疫苗在三期临床有效率超过90%;二则也是在为向中方疫苗的合作方压价,这是一个过程。不过,相比辉瑞公司的疫苗,中国疫苗整体价格肯定要便宜得多,有效性也更好。
可能有人又会觉得,土耳其这个国家不太友好,中国不应向其提供疫苗。这其实还是想狭隘了。
一方面,中国最高领导人已经明确对外承诺,中国疫苗是全世界的公共产品,要让世界各国都能够用得上、用得起新冠疫苗。这是中国对世界的庄严承诺,所以除非敌视中国、不愿意用中国疫苗,否则中国的胸怀是宽阔的,不会囤积居奇地为各国购买中国疫苗设障。当然,至于各国供给多少,也得服从大局安排。
另一方面,中国建议疫苗的分配方式是实际上是两种逻辑的结合:一种分配逻辑是,中国支持世卫组织协调整合资源,公平地分配疫苗资源;另一种落实是,中方希望重要医疗物资的贸易能够更加自由化。很显然,中国公司与土耳其的合作,也是重要医疗物资贸易自由化的一部分。
事实上,在中国的主张里,蕴含着两层重要内涵:
一、疫苗的分配不能完全“自由化”
为什么疫苗分配不能完全“自由化”?
原因很简单,全世界76亿人口,现在人人都需要疫苗,而且由于新冠疫苗的有效期最长大概只有两年,那么在新冠被彻底消灭前,全球疫苗的大规模需求是必然的。然而呢,现阶段无论研发或者生产,疫苗都供不应求。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完全按照所谓“自由化”去分配疫苗,其结果就是“价高者得”,贫穷落后的发展中国家不但很难获得疫苗,疫苗的价格也会被炒到天上去。如果疫苗价格真被炒到天上去,疫苗研发和生产企业获得了太高的利润,他们将不再愿意多生产疫苗,也不再愿意对疫苗进行迭代进步。至于贫穷落后的国家,不但未来很长时间都很难获得疫苗,甚至疫苗的高利润本身会成为附于经济上的“吸血鬼”,会对经济发展产生不合理的抑制作用。
那么,什么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