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前的SARS如此,面对刚刚突然爆发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指望科学家们一夜之间拿出特效药和疫苗来也是不现实的,谁拍胸口都没有用。
当然,相比17年前的SARS,科学家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研究和理解要快的多、深入的多,而曾经针对SARS的研究经验也提示了一些可能的方向。比如说上述中科院上海药物所和上海科技大学的联合研究就提示几种针对艾滋病毒的老药可能也对新型冠状病毒有效,实际上不幸在前线感染病毒的北大第一医院王广发主任,自己就尝试了一种名叫“洛匹那韦利托那韦”的艾滋病药物,似乎也确实显著缓解了病情。这些线索当然有可能帮助我们找到能够辅助新冠肺炎的药物。还有,如今人类制备疫苗的速度也比十七年前有了很大的提高,甚至有研究机构计划在几个月内开展疫苗的临床试验(比如Moderna公司的RNA疫苗。RNA疫苗理论上确实可以有更快的生产周期。但是这种可能性仅仅还停留在理论上,至今没有任何RNA疫苗已经完成人体临床研究)。
但是无论如何,说在防疫急如星火的时间窗口里,想要完成这些药物和疫苗的研发、人体临床验证、大规模生产、配送和使用,真的不现实。
但我这么说,当然不是说我们面对新冠肺炎就只好束手无策了。实际上应对这类突然爆发的传染病,人类掌握了一种非常古老但是异常有效的办法——那就是隔离。
隔离这个词说起来通俗,但是背后的医学原理是很深刻的。传染病爆发的核心就在于它的传染性:能够从一个人直接或者间接的传递给另一个人或者更多的人。如果一个患上传染病的人不能传播给超过一个人的话,这种疾病自己就会慢慢消失。因此哪怕我们不掌握能够直接杀灭病毒的药物或者预防病毒的疫苗,只要能做到这一点——让已经患病的人不能继续传播、让还未患病的人不会被传染——那我们就可以有效防控这种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