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马克龙的思想并不仅仅认识到了这些,而是要深刻得多。他看到,除了经济,更多的在于文化复兴。他认为,中国、俄罗斯、印度这些新兴国家的成功除了靠经济,更主要的是靠“国家文化”。他说,他们的政治想象力,要远比今天的西方人强,他们在拥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后,开始寻找属于他们自己的“哲学和文化”。他们不再迷信西方的政治,而是开始追寻自己的“国家文化”。这和民主不民主无关,印度是民主国家,他也同样在这么做,寻找属于自己的“国家文化”。
马克龙接着说,当这些新兴国家找到了自己的国家文化,并且开始坚信它时,他们就会逐渐摆脱西方霸权过去灌输给他们的“哲学文化”。而这正是西方霸权终结的开始。西方霸权的终结,不在于经济衰落,不在于军事衰落,而在于文化衰落。当你的价值观无法再对新兴国家输出时,那就是你衰落的开始。我认为目前这些新兴国家的政治想象力,是高于我们的。政治想象力很重要,它具有强大的凝聚力内涵,能够引出更多的政治灵感。在政治上我们能不能做的更大胆点,新兴国家的政治想象力,远超过今天的欧洲人,这一切都深深震撼了我。
马克龙的这一认识显然十分深刻,他看到了更加本质的东西,由于这些国家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国家文化”,因而这些新兴国家的崛起对西方国家来说才更加可怕,那是种一种无法逆转的崛起,从另一方面说,则是西方世界不可逆的衰落,是西方文明不可逆的终结,这与福山所提出来的西方文明是人类历史的终极文明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一个是说西方文明永不衰落,一个是说西方文明已经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