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与伊朗长期对抗的沙特、以色列等国是美国的传统盟友,即便美国与伊朗缓和关系,沙特和以色列也无法找到其他全球性大国来替代美国在中东地区的影响力,它们只能通过加强与美国的合作关系来与伊朗竞争,以期影响美国的政策,美国通过和伊朗缓和关系,反而能强化传统盟友对美国的依赖。
从战略预设上考量,奥巴马政府的政策设计对美国而言是有利的,但这一政策面临内部和外部的双重挑战。
在外部,是美国传统盟友的极大不满和反对,尤其沙特和以色列等国,因为对它们而言,这意味着要接受伊朗的地区大国地位;在内部,则是美国分化的党派利益和长期形成的政策惯性思维,接受伊朗意味着接受一种平等的伙伴关系,对于长期在中东居于支配性主导地位的美国而言,很多政策精英难以接受。
外部和内部的反对声音相结合,对奥巴马政府的中东政策形成掣肘。奥巴马政府一方面与伊朗缓和,另一方面在取消对伊制裁方面动作迟缓,不仅保留了所有初级制裁,而且在次级制裁方面也并未允许伊朗放开使用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