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江文杰至今记得,1993年四频差动激光陀螺工程样机鉴定出现问题时,高伯龙跟他说的一番话:“我花了20年时间,花了国家那么多钱,搞成这样,我是有罪的。” 当时,导师前所未有的沉痛语气让他深受震动。
多年后,早已是院士的高伯龙,在给中学毕业纪念册撰写的一篇文章中写道:“唯一能安慰的是,没有做过亏心事,到底还干了一些事,对人民和社会能作交代,虽然还很不够。”
△高伯龙生前穿戴的衣物。陈思 摄
在外人眼中,高伯龙院士好像生活在真空里。但在子女眼中,这个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头,却是位骨子里浪漫的父亲。
高伯龙的女儿至今记得这样一个场景:“有一次我刚回家,就听见电视里男主角跟女主角说了一句‘我爱你’。没想到,我爸一扭头对着我妈也说了一句‘我爱你’。”
高伯龙住院期间,爱人为了陪护也住到医院。女儿常常看着父母用纸笔交流出神。她觉得,看到父母,就看到了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