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都是探索者,都在寻找一条能够摆脱衰亡的路径。我们后来的探索是在他们基础之上的。
我们今天讲中国梦,当时社会也有中国梦。北京、上海的学者们在一起,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清华大学教授林语堂说:我的梦想只希望国中有小小片的不打仗、无苛税、换门牌不要钱,人民不用跑入租界而可以安居乐业的干净土。燕京大学教授顾颉刚说:我的梦想是没有人吸鸦片、吞红丸,这是最重要的事。这种嗜好延长下去非灭种不可,任凭有极好的政治制度也是无益的。只要吸毒,什么制度都救不了你。上海大学者施蛰存的梦想是,中国人走到外国去不被轻视,外国人走到中国来,让我们敢骂一声“洋鬼子”。你知道,先生,现在是不敢骂的。罗文干也有梦想,政府能统一全国,免人说我无组织,内政的勇毅专用对外。武官不怕死,文官不贪钱,妇女理家崇尚勤俭,不学摩登。青年勤俭刻苦、不穿洋服、振兴国货。
当年这些知识分子,中国社会的良心啊。他们的呼吁、他们的梦想,集中在一起就四个字——民族救亡。
民族到了危亡的边缘,到了亡国灭种的边缘。我们大清王朝推翻了,民国建立了,灾难没有停止。
九一八事变,关东军一万九,东北军十九万。三天丢掉奉天(沈阳),一周丢掉辽宁,两个多月东三省沦陷。七七事变,日本军8400人,宋哲元二十九军十万人,一个月华北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