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从历史比较案例中认清中国的国家利益取决于对美方霸凌的坚定回应,放弃“微小让步换取转圜空间”、“无条件顺应美方要求换取美方认可与欢迎”、“被动等待世界局势有利变化”等三种代表性的错误认知。
中方要实现的是自身的发展,这种发展必然带来全球范围利益的重新分配;美方要实现的是对优势地位的维系,不仅要保持有利的分配方式,即美方获得的收益在绝对数量以及增长速度两个方面,都比中国以及任何其他国家要高;同时还要消除对美国霸权地位可能的威胁,就是不允许其他国家实现在产业链上的自主移动。
1980年代,日本曾经对美国构成过威胁,美方通过强迫日本签署《广场协议》的方式,消除了这种威胁,在此过程中,美国没有因为日本是资本主义国家,美国的军事盟友,在意识形态上属于西方阵营,就对日本手下留情。
美国确实反复提及希望中国实现繁荣、开放、稳定,但是这种繁荣,是确保美国从中国持续获利的繁荣,是确保美国可以单方面从中国获益的开放,是确保美国可以持续稳定获得收益且不受威胁和挑战的稳定。2019年4月10日,班农在“当前威胁委员会:中国”的圆桌论坛闭幕式上致辞,描绘了他心目中理想的中国:1997年回归之前的香港,“勤劳智慧”的中国人遵循西方游戏规则,构建一片在政治、经济、文化上让西方满意的乐土,而且,绝对不会对美国构成任何威胁和挑战。
1950年代的危地马拉、1970年代的智利、1980年代的日本、1990年代金融风暴前后的东南亚诸国,都证明过不能或者不愿抵抗美国霸凌的国家可能陷入的窘迫境地:或者成为予取予求的事实上的非对称依附性产品基地,或者成为美方非对等的小弟,失去实现自身独立自主发展的空间和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