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邢锦江主动请缨,在短时间内突破多个关键问题,开发出一套载人航天飞行任务飞控协同自动规划与辅助决策支持系统,“原来需要几个人干几个月的工作,现在只要把配置文件做好,按一个键,十几分钟就能出结果”,大大提高了效率和应急处理能力。
按照规划,交会对接整个过程用时7分钟。李剑记得,为了这7分钟不出任何差错,总体室做了50多个监视页面,60多种预案。这些预案就像一张随时待命的大网,时刻准备着化解每一个环节可能出现的危险。
在大家的努力下,“神舟九号”与“天宫一号”顺利完成我国首次载人交会对接。
李剑时常想起一次对话。“神舟三号”任务时,他问老领导席政:“这次任务,您觉得会出问题吗?”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没有问题!就是出了问题,我们也能解决!”时任中心主任的席政非常坚定地告诉他。
这种信心源自哪里?李剑曾无数次问自己。“我想是建立在我们对任务精益求精的准备和多次任务的磨练基础之上,是建立在我们对飞控任务越来越熟悉、对飞控技术越来越有自信之上的。”
后来执行任务时,他会认真阅读每一行应急预案,但不再惴惴不安,而是变得像老领导一样气定神闲。“飞控不仅是技术,更是艺术。”十几年来,席政的这句话一直铭记在他的心中。
对于随时可能出现的风险,他也有自己的理解:“每一次应急处置都是一次挑战,时刻准备迎接挑战,享受化解危机带来的成就感,这也正是这个事业的魅力所在。”
探月工程的实施,关键在飞控,成败在飞控
在实施载人航天工程的同时,中国人还将目光投向距离地球38万公里的月球。
2004年春,我国绕月探测工程正式立项,决定实施“绕、落、回”三步走战略。探月工程的测控任务落到了成立8年的北京飞控中心肩上。
在此之前,中国发射的飞行器最远测控距离约8万公里。而嫦娥卫星要飞过38万公里的遥远旅程。有领导提出,探月工程的实施,“关键在飞控,成败在飞控”。
迄今为止,北京飞控中心已经圆满完成4次嫦娥卫星测控任务。谈起这4次任务,53岁的北京飞控中心总工程师周建亮如数家珍。
“‘嫦娥一号’卫星是次飞出地球的航天器,意义怎么讲也不过分。”周建亮说。当“嫦娥一号”传回首幅月球全图时,他觉得“神话般的事情在我们手里做成了”,非常有成就感。
对于“嫦娥二号”,周建亮也有一个颇为形象的评价:“它是一颗出身卑微、梦想远大的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