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苏联解体、冷战结束后,美国“一超独大”,美国已经不甘于受到二战后国际秩序的束缚,成了带头破坏这一秩序的不稳定因素。比如,2003年,美英在没有联合国安理会授权、在德法等美国欧洲盟友都反对的情况下,执意对伊拉克发动战争,但最终却发现,所谓“伊拉克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一发动战争的最大理由根本就是一个谎言。
第二,由于美国内外政策失误,美国国家的竞争力相对下降,美国产生了一种在现有国际秩序中“吃亏了”感受,转而采取破坏现有国际秩序、更多转向单边主义的势头。过去多年,美国屡不执行世界贸易组织(WTO)的裁决,严重影响了WTO的权威性。此外,美国还先后60多次阻挠WTO争端解决机构上诉法庭法官的遴选,致使这一全球贸易纠纷的仲裁机制陷入瘫痪。在2023年年初的一次会上,127个WTO成员中有126个要求遴选上诉法庭法官,只有美国一个成员反对。美国用1:126的投票结果,充分表现了美国的自私和霸道。
第三,由于美国担心自身霸权衰落,对中国采取了非常蛮横、霸道的打压和遏制政策,重新挑起大国竞争,炮制“新冷战”氛围,对当前国际秩序带来了极大的挑战。
第四,美国出于狭隘的地缘政治利益,出尔反尔,在冷战结束后推动北约不断东扩,压迫俄罗斯的国家安全空间,最终挑起俄乌冲突,旨在以乌克兰为代价,通过发动一场“代理人战争”,在绞杀俄罗斯的同时,中断冷战后欧洲的和解、合作进程。俄乌冲突,以及美西方对俄罗斯发起的极限制裁,溢出效应波及全球,对世界能源和粮食安全带来了不利影响,对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稳定带来了冲击,对国际金融稳定造成了破坏。
第五,长期以来,美国滥用自身霸权地位,将美元霸权“武器化”,将美国的经济和科技优势“武器化”,将美国在全球产业链中的优势“武器化”,动辄对其他国家发动非法的单边制裁,严重破坏了现有国际秩序。
第六,美国主导和控制的全球治理体系,如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等,在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群体性崛起之后,依然抱残守缺,在增加“全球南方”国家代表性和话语权方面进展缓慢,让广大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对这两个机构的不满情绪与日俱增。时至今日,按照所谓的“规则”,世行行长主要仍由美国人担任,IMF总裁主要仍由欧洲人担任,违背了选贤任能的基本原则。而且,IMF重大事项必须得到85%投票权的支持,而美国一直控制着IMF大约17%的投票权,事实上享有在IMF内部的一票否决特权。跟美国经济总量在同一量级、多年来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比美国更大的中国,在IMF内的投票权经过不断增加,目前也只有6.39%,不到美国的一半。当我们说当前国际治理体系不公正、不合理时,这绝对不是一句“空话”,而是有着非常明确和具体的所指。
第七,过去三十多年,美国在“新自由主义”之路上狂飙,最终导致国内两极分化,经济脱实入虚,这直接导致了美国民粹主义兴起、保护主义抬头。再加上美国政府债台高筑,财政赤字日积月累,美国已经失去了继续引领和推动全球化的意愿和能力,美国也不再愿意向“全球南方”国家进一步开放其国内庞大的消费市场,美国也没有能力拿出巨额资金支持广大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基础设施等建设。总而言之,美国在非安全领域为国际社会提供公共品的意愿和能力都在急剧下降。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都在问:
——世界将走向何方?是战争,还是和平?
——人类发展的新路径在哪里?如何让所有国家的人民都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如何改革现有的国际秩序?如何打造一个新的国际秩序?让它反映广大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国家群体性崛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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