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的时代条件下,能够用这样牛逼的前瞻性框架,谁说中国儒家是吃人的?事实上,儒家的核心就是在不得不执行郡县制的情况下,希望“不吃人”。
这点我们来看看日本学者的困惑就更加清楚了。
日本学者回去犯难了,因为他们有一个万世一系的天皇。如果把“仁”放在天皇前面,这在当时是不可能被接受的。
因此,日本的学者发明了一个创举:“义仁”,就是“义”放在“仁”的前面。
用今天的话来说,每个人先有自己出生的等级和角色,然后这些等级和角色有其先天规定的“权力”和“义务”。不管你爽不爽,你必须要去遵守。每个阶层的仁都是如此,各有自己的活动范围和使命。至于“仁”,是一个必要的补充罢了。
很明显,“义仁”是一个充满了封建社会的主张。
也因为是“义仁”,在日本,个体的生命是服从于整个社会框架的,个体如樱花般刹生刹灭,无非是为了实现整体的目标,去实现“大义”。这就很好的解释了佛学在日本文化中的重要地位。
因为个体的生命太苦了,苦透苦透了,如果没有佛教的“空性”去对冲,人被扭曲得就是不是人了。
像日本最有名的俳句大师松尾芭蕉,就是非常推崇佛学的。所谓的武士刀精神,恰恰就是“义仁”思想的最好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