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军人之间作战,大家当然怕,但更怕的是“越界”,比如经济恐慌,冷不丁一声巨响,以及不知从哪儿来的看不见却能要命的微生物。从《超限战》的描述中,我们已经闻到了可怕的味道,因为超限战将完全颠覆传统军人对军人或国与国的战争思维,其引发的心理恐慌和负面效应难以预料。
不说被炸身亡的杜金娜,也不说其实很可能是真正目标的杜金,换个别人,他或她怕不怕?当然怕。哪怕是那天出席活动的人,现在回想也腿发软,因为炸弹比子弹强不了多少,也不长眼,万一谁当时正站在杜金娜的座驾旁边刷手机呢?
爆炸事件发生后,人们在琢磨,如果真如俄方所说是乌克兰人干的,那么不管是不是与基辅官方有关系,单凭能把炸弹安放到位,自己还能全身而退,这就足以说明行动者有很强的隐蔽和实施能力。
应该说,针对“普京大脑”下手,无论如何不是规矩的行动,可以称之为谋杀,也可以加上政治色彩,以“恐怖行为”称呼它。但战争进行到现在,用某些人的说法,俄罗斯人已经透支了国际社会对他们的同情,尤其是杜金娜这样公开支持入侵乌克兰的人,在乌克兰人眼中已经视同入侵者,当其出事的消息传开后,外界并没有对此给予太多的同情。
然而,如果俄罗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那它是不是也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超限和超载其实区别不大,都是往过了搞。
超限战概念的提出者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弱者遇到强者,如果你还那么讲规矩,取胜的希望还有吗?所以要不择手段,在战争的不平衡中寻找突破。这可以理解为,弱的一方也可以给强的一方造成相当的损失。
可是,这绝不会是简单的吃肉,一定也会伴随着挨打。因为强的一方不可能光吃亏不还手,也就是说,它可能招来强的一方更严重的打击。审视杜金娜之死,可以知道它本来很可能是“普京大脑”之死。
可是,如果当袭击指向具体的领导人——当然,这种难度很大,但也绝非完全没有可能,那么,不就成了人们经常听到的斩首吗?其实,斩首也是超限战诸多手段中的一种。同一场地面作战不同,这种“点杀”的影响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