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人惊讶的是问题爆发在卡拉卡尔帕克斯坦,而且抗议者明确打出了民族主义的旗号。这出乎许多关注中亚的人的意料。事实上,卡拉卡尔帕克人并不特别以民族主义或者分离主义而闻名,这也是乌兹别克斯坦在1993年能比较轻松的收回权力的原因。
但是必须承认的是,卡拉卡尔帕克的民族主义就诞生在苏联解体这一时期,在新生的民族国家中各种民族矛盾集中爆发,刺激了一切民族地区的民族主义。卡拉卡尔帕克斯坦,并不例外。
这一时期出现了人民利益小组(ХалкМапи)。这一组织的领导人是经济学家马拉特·阿拉巴耶夫,政治诉求是要求卡拉卡尔帕克民族自决。
然而,当地老百姓对他们的活动知之甚少,基本上他们只是在地下活动。而且宪法也赋予了纸面上自决的权利,激进的分离主张也缺少同情者。
今天回头来看,冷战之后世界地缘格局中每一次破坏国际法的行为,似乎都促进了“卡拉卡尔帕克民族主义”意识的增长。在科索沃战争期间,“自由卡拉卡尔帕克斯坦”(ЭркинКаракалпакстан)组织在当地媒体上有了一定名气。
但该组织仍然无法对该地区的政治产生任何影响,同时有着缺乏影响相匹配的是,该组织显得迷雾重重,十分神秘。
该组织的政治设想是独立,然后和哈萨克斯坦进行联合。该运动认为,该地区的贫困和经济发展的落后,将使当地民众团结起来支持他们的事业。这一点,不得不说有先见之明。
而2014年俄罗斯对克里米亚地区的兼并,则似乎为这一只是少数人的地下活动注入了某种动力。对于乌兹别克不满的卡拉卡尔帕克民族主义者来说,克里米亚从乌克兰到俄罗斯的旅程是浪漫和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