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双方分歧还在于,虽然美国在其对华战略中将东盟视为关键角色并在其“印太战略”中强调东南亚的中心地位,但美国实际行动却往往与之不符。特别是其在东南亚地区缺乏明确的经贸议程。
美国的政策更多侧重于指出这些国家与中国建立更紧密伙伴关系的“负面影响”,而不是展示与美国建立更紧密伙伴关系的好处。印尼外长雷特诺·马尔苏迪就曾指出,美国需要在其处理安全问题的方法与经济行动之间取得平衡。
从之前会期推迟可以看出,美国召开峰会的急迫心情,乃至于可以不顾基本外交礼仪,擅自决定召开时间。美国召开这场峰会本质目的便是希望在当前复杂国际局势下,极力拉拢东盟国家,期许对方“选边站”。但美国自身也十分清楚,达成这一目标难度颇大。因此,或将为此与东盟探讨更多“务实”议题。
值得一提的是,去年10月27日,拜登在第16届东亚峰会上提出野心勃勃的“印太经济框架”构想,覆盖面极其广泛,涉及多个新兴和非传统经济领域。美国商务部长雷蒙多曾表示,这一“新型经济框架”还包括协调出口管制,以“限制向中国出口‘敏感’产品”。美国贸易代表戴琪则曾公开宣称,“印太经济框架”是“独立于中国的安排”。
从美国政府要员多轮表态中可以看出,该经济框架旨在牵制中国在亚太地区的经济影响力,具有一定封闭性和排他性。但如若这一经济框架未能得到相关地区国家的支持,其可产生的实际作用可想而知。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印太事务协调员坎贝尔此前就曾表示,美国要全方位加深与东盟的合作,不再只是围绕外交和安全领域,这也是美国希望在美国-东盟特别峰会上达成的一个关键目标。
李显龙在访美时的相关表态颇具深意。他表示,促进一个开放、包容、时新而且灵活的正面经济议程是重要的,新加坡因此欢迎美国提议的“印太经济框架”,这将强化美国对演变中的区域经济架构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