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期,美国的天然气产能很可能无法跟上拜登对欧盟保证的数量,而要解决这样的问题,美国势必需要将本来卖给其他地区乃至在美国国内供应的天然气运往欧洲,其效益并不一定比成本大。
而从长期来看,美欧之间运输天然气的成本显然要大大高于俄欧之间已架设好管道的运输成本。
一旦大环境有所改变,德意等国可能会重新考虑增加从俄罗斯进口能源,而美国在短期内所做的增加产能的投资可能会面临最终无法变现的风险。
拜登赴欧寻求“团结”恰恰是因为当前美国所主导的阵营仍然缺乏团结。
英国《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的评论员Edward Luce几天前撰文表示虽然美国在联大投票中让大多数国家对其主张的决议投了赞成票,但弃权及反对国家不仅占全球大多数人口,很多暂时与美国站队的国家都在“对冲他们的赌注”。
沙特不仅拒绝接拜登试图让其增加原油产量的电话,还在加速与中国进行人民币石油定价谈判,直接削弱美元的影响力。
阿联酋作为“欧佩克+”成员,在面对拜登政府的强力施压后仍然不愿进一步增加原油产量,还欢迎美国的对手叙利亚总统阿萨德对其进行访问。
即使被美国视为盟友的印度、以色列也都在俄乌问题上寻求中立,甚至在私底下更为亲俄。
可见,相当一部分国家仍然在以利益而非价值在做判断、制定外交政策,他们也很清楚美国之前对叙利亚人道主义灾难视而不见的虚伪、双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