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印第安儿童福利法》通过时,美国会承认:“大量印第安儿童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被转移至非印第安家庭和机构,造成印第安家庭的破碎”。
“寄宿学校”,岛友们有印象吗?去年,加拿大的“寄宿学校”遗址中陆续挖出1100多具原住民儿童遗骸,特鲁多说,那是加拿大历史上“黑暗而可耻的一章”。
其实,美加兄弟在这一点上没差别。据美国土著教育组织报告,87%的州级历史教材不涉及1900年以后的土著历史,学者评论,“有关美国原住民的信息在美国主流媒体和流行文化中被系统性地清除”,“美国学校里讲授的有关印第安人的内容充斥不准确的信息”。
针对印第安人的系统性种族灭绝几百年后,美国政府依然没什么实质性的改变。直到现在,美国约310个原住民保留地仍分布在偏远且贫瘠之地,甚至有的保留地位于有毒或核废料倾倒场:全美最大的印第安部落纳瓦霍族保留地,该部落约1/4妇女和一些婴儿的体内含有高浓度放射性物质;2009年前的40多年,美国政府在肖肖尼部落区域总计进行了928次核试验,产生约62万吨的放射性沉降物,是广岛原子弹爆炸后的近48倍。
四
至今,美国印第安人仍面临严重的生存发展危机。
数据显示,美国各族裔群体中,印第安人的预期寿命最短、婴儿死亡率最高,糖尿病、慢性肝病和酒精依赖症的发病率分别是美国平均线的3.2倍、4.6倍和6.6倍;2018年数据显示,印第安人的贫困率是所有少数族裔中最高的,为25.4%,是白人的3倍多;美国内政部统计,印第安裔因轻微犯罪而入狱的概率是其他族裔的2倍,印第安男性监禁率是白人男性的4倍,印第安女性监禁率则高达白人女性的6倍。更荒唐的是,美政府许多统计数据完全忽略印第安人,或将之归为“其他”。
美国国内对印第安人遭受“种族灭绝”的批评之声绵延不绝。学界有共识,媒体有呼吁,但美国政府的反思更像是“政治作秀”,仍未正式承认美国对印第安人犯下的暴行是种族灭绝行为,真正的改变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