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防部前副部长布莱恩举例认为,这其中较长远的影响是增加导弹部队和导弹发射井的部署。2021年8月开始,美军以应对乌克兰危机的名义宣布在德国新部署一支陆军特遣部队,装备此前一直被欧洲盟友拒绝部署的陆基中程弹道导弹。如今,美军还计划恢复一个已经解散的炮兵司令部,该部队在冷战期间专门负责控制部署在西德、指向苏东地区的中程弹道导弹。
布莱恩指出,这些导弹部队和装备以“防卫性”名义部署,表面上符合北约和俄罗斯的“安全共识”,但事实上发射载具可以适配进攻性的巡航导弹,俄方因此认定这是重大安全威胁。这将成为未来欧洲与俄罗斯关系的一大隐忧。
前述接近美国国务院的分析人士表示,拜登政府确实担心专注欧洲安全事务将分散对印太地区和“遏制中国”的关注,但美国战略重心转向印太的前提是拥有稳固的“美俄战略稳定关系”,并保证欧洲盟友可以承担起维持安全体系的责任。但“独立的欧洲”显然刺破了“战略稳定”的“底线”。
拜登政府被美国国内议程影响
《政客》杂志的最新民调显示,48%的美国民众支持政府向乌克兰和东欧地区增兵,超过一半的受访者要求北约接纳乌克兰,近三分之二的选民呼吁拜登政府及时对俄罗斯施加更多制裁。而当华盛顿谈论更进一步的对俄政策选择时,欧洲盟友又束缚了拜登的手脚。
2021年6月到11月间,拜登多次前往欧洲协调主要盟友对俄罗斯和中国形成“统一战线”,无果而终。美国媒体后来披露,德国、法国、意大利等国领导人字斟句酌,不愿触及俄欧关系的底线,往往将确定共同文件的会议拖到深夜。乌克兰局势恶化后,民主党和共和党内都有人指责拜登因受盟友牵制,未能在2021年乌克兰新一轮危机出现苗头时将其迅速“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