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外交事务委员会研究主任夏皮罗指出,对欧洲主要政府来说,这一次乌克兰危机正发生在“特别不合时宜的时刻”:英国首相约翰逊的注意力集中于国内政治议程,且脱欧后的英国在外交和安全政策上更倒向美国;法国正逢大选年;德国新政府在外交政策上还处于分裂中。在此背景下,“欧洲几乎将俄乌危机‘外包’给了美国”。
2022年1月19日,法国总统马克龙在欧洲议会演讲时再次重申以欧洲为主体的安全观。他说,面对乌克兰危机,欧洲亟须建立自己的集体安全秩序、“集体制定我们自己的要求”,而这意味着由欧洲国家而非美国与俄罗斯直接对话。
“多年来,我一直倡导这种对话,这不是可有可无的,因为历史和地理条件决定了我们和俄罗斯不可分割。”马克龙特别强调,当前的欧洲安全秩序,并非是拜登政府定义下的“对抗俄罗斯”的北约东扩,而是“我们(西方)和俄罗斯共同建立的一种秩序”。
与马克龙相似,德国前总理默克尔和新总理朔尔茨都追求“欧洲战略自主”,瑞典、芬兰等欧盟国家拒不加入北约,并在马克龙表态后表示“与法国立场接近”。而另一方面,无论是“制裁盟友”的特朗普还是“重返欧洲”的拜登,历届美国政府都无法接受一个“更加独立的欧洲”。
前述接近美国国务院的分析人士指出,因为欧洲主要国家在战略自主上存在根本滞后,拜登成功抓住“乌克兰危机”大大加强了美国在欧洲的军事存在,从而在不违反和俄罗斯的总体安全承诺的情况下,微妙地迫使欧洲各国与俄罗斯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