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解体20周年时,普京有言:“不为苏联解体而惋惜,就是没有良心。试图恢复过去的苏联,就是没有头脑。”又过了10年,苏联作为一个曾经的理想和意识形态,一个西方自由资本主义制度的替代品,一个几乎支配了整个20世纪国际风云的庞大国家,她的苦难与辉煌、希望与失望、欢乐与悲哀,如今不过是一些特定的历史符号,且渐行渐远。
往事不可追,未来不可及。21世纪西方最关心的问题,已经不是普京所说的“20世纪最大的地缘政治灾难”,而是主导世界四分之三个世纪的“自由国际秩序”能否存续的问题。“历史终结论”本身已经终结,未来却充满极大变数。
还有几天,就是苏联解体30周年。
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看有关的纪录片和书籍,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脑海里——苏联这样一个曾经可以跟美国平起平坐的世界超级大国,为什么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就会土崩瓦解?
更可悲的是,当苏联人自己葬送苏共领导、肢解苏联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惋惜之情,他们完全沉浸在对一个“后苏联”美好世界的无限遐想与浪漫期待中。
换句话说,苏联人满怀信心、满怀希望地把自己送上了“绞刑架”。
但就像“绞刑架”之后是死亡一样,苏联亡党亡国之后,苏联人,特别是俄罗斯人,并没有迎来快乐、幸福的生活,反而是进入了一段痛彻心扉的动荡、贫穷和混乱期。
在上世纪90年代,俄罗斯GDP萎缩超过一半,物价飞涨了6000多倍,人均寿命降低了四五岁。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就连俄罗斯总统普京最近也承认,在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里,他也不得不靠开顺风车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