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奥巴马时期,在2009年奥巴马访华未能达成G2的一致意见后,美国就开始了战略转移,试图把战略重心从中东地区转到亚太。奥巴马上任后的过程并非美国战略扩张的过程,2007年次贷危机之后,美国就已经开始了寻求战略收缩,试图把更多精力投入到遏制中国的战略当中来,奥巴马时期已经开始从伊拉克、阿富汗大规模撤军了,奥巴马“倾听世界”的口号就是为战略收缩做准备的,奥巴马在任期最后不顾以色列强烈反对与各国达成伊核协议,也是在为其战略收缩继续建立支撑。
但是,一则中国并非如美国想象得那么弱,二则美国在放弃中东的战略利益和转向亚太遏制中国方面陷入了战略失据,结果是亚太再平衡未能达到美国预期,战略收缩速度也步步受阻。美国的问题在于,他什么都想要,吃到嘴里的肉和未到嘴里的肉都不想放弃,这导致了他的取舍周期太长,拳头伸出去的时间过长、消耗过大,最后体力越来越难以支撑其庞大的扩张状态。
到了特朗普时期,其实美国在地缘上的收缩已经明显加速,虽然看起来美国更加极端的“单边”,但美国总体上还是在加速战略撤退。到了拜登时期,这个撤退就更加明显了,阿富汗的狼狈逃窜就是最好的例证,美国在伊拉克的剩余的一点军队也要全部撤了,这一切都是为了全力对付中国。
美国把中国和俄罗斯都变成敌人,看起来很荒谬,实际上也是一种无奈之举。一方面,俄罗斯一贯扩张性较强,有机会就扩张;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如果美国不把俄罗斯变成敌人,俄欧新关系早发展起来了,一旦俄欧新关系成型,美国与欧洲的关系也会发生质变,这是美国的核心战略利益,所以美国必须用与俄罗斯的敌对来换取战略上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