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故事就像个人故事,有懊恼、愤怒、骄傲,也会有自欺欺人。20年过去,美国民众的心态已由“9・11”后对阿富汗军事行动胜利后的极度自信,到2008年金融危机后对金融过热与产业空心化的担惊受怕,再到世界变局荡涤下对美国梦褪色的极度焦虑、对个人身份认同的重度迷失、对国家前途命运的高度分裂。
至于全国性的反思,早已沦为一事一议、一年一次的套路化表演、仪式感自省。弗吉尼亚大学2021年10月民调结果显示,52%特朗普支持者和41%拜登支持者认为美国正经历大分裂,红、蓝州各建各国或许“会更好”。87%特朗普支持者和72%拜登支持者不相信美国会“再次伟大”。84%特朗普支持者和80%拜登支持者认为对方政党对美国民主“构成清晰而现实的威胁”。
痛点二:美国战略重点转移难掩国家整体性困境20年来,美国战略思维悄然生变:以特朗普为代表的强人政治回归白宫;对崛起国家的战略焦虑在国会山甚嚣尘上;外交政策在智囊团眼中成为“赢者通吃”的排他战略;
地缘政治和集团政治再度被美国外交摆上台面;一度轰轰烈烈的反恐时代在“喀布尔时刻”的闹剧中曲终人散。美国全球地缘战略重心从“大中东”加速转向“大印太”。但美国却不悔改不断寻找敌人、界定敌人并打败敌人的定式思维。
这是美国对外战略难以摆脱的“思想钢印”。马克思预言:“各民族的原始封闭状态由于日益完善的生产方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自然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间的分工消灭得越是彻底,历史也就越是成为世界历史。”人类社会终究不是你死我活的角斗场,人类也总要走出弱肉强食的“丛林”。随着人类社会不断进步发展,“斗”的心机又怎能胜过“和”的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