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紧急提了一个:东京奥运会、残奥会将以2011年东日本大地震的灾后复兴为主题,体现镇魂与再生。
这个题目当时看其实就不咋靠谱,2011年东日本大地震确实很惨,但到2020年,时间都过去快十年了,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开幕式上领着全世界人民悼念大地震亡魂真的好吗?况且“镇魂”是什么?这概念估计也只有能看狂言的日本文化死忠粉才能理解。野村显然没从他狂言师的身份中走出来,想清楚奥运导演该做什么。
可诡异的是,这个主题提出来,大家却都不好说什么。因为给死难者镇魂,这在日本是绝对政治正确的。于是大家都放任野村去搞,给了他整整一年多时间,按着“镇魂与再生”去想方案。
这个过程肯定难为死野村了,因为包含各种现代声光电的奥运开幕式和传统狂言戏剧,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所以磨蹭了两年,野村最后拿出的方案,是一个非常“古朴”、而且手段极为笨拙的构想。而且更关键的是预算严重超支,东京奥组委原本已经给了电通公司一百多亿日元去做开闭幕式。野村的方案最终算下来,居然还要再追加至少20亿。
这个又笨又费钱的方案报到国际奥组委那儿,洋老外自然大摇其头。报到东京奥组委时任奥组委主席的前政客森喜朗处,森喜朗直接一拍桌子:这都啥玩意儿?你,总导演别干了,改去当顾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