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运动的口号是反帝反封建。反封建是要彻底颠覆传统文化;反帝是要打倒列强在中国侵占的利益,却不是反对西方文化。相反,五四运动提出了学习西方“德先生”、“赛先生”的口号,在思想上彻底倒向西方。这是此后崇洋媚外、言必称希腊的根源之一。到1980年代末期达到最高潮,一些人竟然提出整个中国要“换种”的口号,中国女性要多嫁给白人,以便引进高贵白种人的基因。
许多学者对于这股潮流进行了反思和抵抗。
例如,鲁迅先生就曾写过《中国人失去自信力了吗?》,反思中国人自身的精神力量问题。
文章说:
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
但是当时的鲁迅,仍然没有越出五四运动思潮的樊篱,对传统文化基本是否定的。
这篇文章的思想具有典型意义。所以,1949年新中国建立之后,总是讲振兴中华、爱国奉献,各种口号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传统文化、避开国家之间明显的利益博弈。
1980年代末,全盘西化论达到最高潮。以纪录片《河X》为标志,什么酱缸文化论、厚黑文化论,凡是能黑中国人的,全都得到广泛传播。崇洋媚外思想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五四以来中国反传统、“反封建”思潮的一种延续和必然。
但是高潮点也是转折点,那时便孕育了反击西化思潮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