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说:“我要放开纽约市房屋局的限制,让小开发商甚至小房东都能参与住宅建设,而不是被特朗普这种大开发商垄断。这样子就能提高纽约住宅数量和质量,降低房价。”我的对手就会说:“你说要放开房屋局限制,是不是要让纽约人住香港那种棺材房?我们纽约人还能不能住上体面的住宅了?”
于是,我的纽约市长竞选之路就此结束。
你会看到,在这种隐秘的美国式腐败之下,我提出的对人民有益的正确的政策,都是不直观的,要经过推理才能得出的结论。而对手对我的攻击,虽然是错误的,但是却是直接而具有煽动性的。而美国选民的水平又很低。结果就是,即使美国能出来一个像我这样子聪明而又善良的候选人,也必然会落选,甚至会被批判到身败名裂,社会性死亡。
我在美国八年以来,一直关注美国政治。一个说到美国的腐败根源,试图解决美国根本问题的政客都没有。对,一个都没有。
美国两党无论明面上多么互相仇视,实质上却心有灵犀地避开美国的腐败问题,而是讨论各种无关痛痒的话题,甚至煽动种族对立,煽动意识形态对立来转移视线。
比如说,大麻合法化、变性人上女厕所之类的议题。就是极具煽动性的无意义议题。又比如说,说到美国烂到家的医疗体系,美国两党从不讨论铲除医疗垄断利益集团这个根本问题,而是讨论医疗保险、全民医保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稍微有点概率论常识的人都知道,你买医疗保险,你在医疗上的期望支出(平均支出)实际上不降反增。讨论保险不保险,谁付保险费,都无法从根本上解决美国的医疗问题。但是很多美国人数学能力很差,根本就无法理解这个道理。
再比如说,特朗普宣扬反华、反黄种人种族主义。那些底层白人法西斯就把因为腐败、穷困而产生的报复社会的情绪全部倾泄到华人和黄种人身上,各种针对华人的种族主义袭击剧增。而美国的华人自然也没法关注美国的腐败问题——我们都要进集中营淋浴室了,没那个闲心关心美国前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