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治下,美国少数族裔和外来移民的生存环境也要比特朗普时代宽松,但仍然面临诸多问题。未来,美国的人口结构注定将朝着少数族裔日益增多、本土白人日渐微弱的趋势发展。
到2050年,黑人、拉丁裔、亚裔等少数族裔数量,有可能前所未有地达到美国总人口的50%,其话语权和政治分量将进一步加大,本土白人将不再是美国人口的大多数。所以,民主党真正的“春天”还不是现在,而在二三十年以后。
20年前,亨廷顿向全美国人发问“我们是谁?”——美国还是传统的那个白人盎格鲁—撒克逊清教主义(WASP)国家吗?这个问题,势必将持续困扰美国本土白人。
在近期热销的《故土的陌生人》一书中,美国学者霍赫希尔德就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了经济和社会地位同样低下的美国南方“红脖子(学历较低的本土白人)”的困境。“他们(少数族裔、外来移民)插队了,排到了我们前面,享受到了我们应该得到的好处。”霍赫希尔德形容这些人是“四面楚歌的乡村白人”。一句话,道出了所有“沉默大多数”的心声。
经济不平等加剧,被“插队者”融入后带来的被剥夺感、丧失感、边缘感、疏离感加重,这些底层白人的积怨,产生了特朗普所代表的美国民粹主义政治的优渥土壤,也将始终成为对拜登执政的一个重大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