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于农村、长于农村,好不容易凭借努力摆脱农村,进入大城市,甚至已经只脚踏入上层社会的人,每天居然都在想农民的问题。
这和现在多少狗蛋、翠花,一到大城市,进入国贸格子间,就改名叫Jack、Lucy,迫不及待地和农村划清界限,简直成了鲜明对比。
但说来好笑的是,虽然毛泽东整天奔走呼号,却收效甚微。
不仅当时的国民党对农村问题、农民运动根本不感兴趣,就连共产党内部也很不以为然。
中共三大的时候,在毛泽东坚持下,虽然通过了《农民问题决议案》;但谁也没有把这个文件真正放在心上,后来更是要求不要把农民运动发展得太大。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在当时大城市里生活,特别是中上层人士的眼里,广大的贫民、农民,其实都是可以忽略的。
他们吃什么、穿什么、在干什么、有什么需求、有什么想法,Who care?
他们身在这个国家,是这个国家最大的一个群体,但又好像与这个国家无关。
哪儿的政府又垮台了,哪个军阀又上台了,除了照例的苛捐杂税,几乎与他们没有什么关联。
这才是真正的民国。这是有些人的盛世,是更多人的荒年。
事实证明,后来我们说“万恶的旧社会“,民不聊生,是不准确的,至少是片面的。
对于某一些人而言,民国,是天堂。